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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听不什么语气起伏，“我家里排行老四，最小的一个，不过纯属是个意外产，当时养孩可没有现在这么讲究，多一个孩也不过是多一双筷而已。”

    “然后我就混了很多年，混到我大，才知我本来就是这家人捡来的，因为是个男孩，才留来的。”沈霄对黎若森说，“叫沈四，也是因为当时我的生时间，是凌晨四钟，把我丢的人也没写什么名字，就留了个生时间。”

    “后来我不喜这个名字，就换了一个，换了一个我第一看见的名字。”沈霄说，他靠在椅背上，穿着灰的运动服，表平静，“其实你还是应该让小吴对你说，因为很多东西，我自己都记不起来了。”

    “我过的坏事……”沈霄自顾自地说，“你知林三的，林三算是半个我，我们不学无术，打架斗殴，除了不偷摸狗之外，那些坏事，我全都了。”他看着黎若森的睛，“你现在不以为然，是因为我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混混了，而你听到的，也都是我的叙述，但是你大哥可不一定这么认为了。”

    “你大哥不喜我。”沈霄了定论，他还是从袋里掏了香烟，但是没有燃，只是叼在嘴上，“所以我好奇的，你是怎么说服他，让你跟组的，毕竟在我看来，他是准备把你当大家闺秀养着了。”

    这黎若森也不明白，他对沈霄中的大家闺秀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坐在床上望着沈霄，“沈老师，你谈过恋吗？”

    “我当然谈过。”沈霄理所当然地说，他叼着香烟，没有镜，是没有刮净的胡茬，充满着说不的魅力，“我都已经37岁了，怎么可能没谈过恋。”他说，“你想问的是我以前？”

    黎若森，沈霄后面谈的女朋友，他都知。

    “……当然也谈过。”沈霄说，他把香烟拿来，“其实也不是谈恋，就是一起玩罢了，也谈不什么的。”

    黎若森好一会儿没有说话，他能觉到沈霄是隐瞒了一些事实的，于是他换了个问法，“那沈老师，有喜过什么人吗？”

    沈霄没有说话了，他手上拿着香烟，看着黎若森，表说不上是困惑还是烦恼，“你想知？”

    黎若森。

    “你是真喜我？”沈霄语气里有不可思议。

    黎若森。

    沈霄靠近了一些，他坐到床沿，伸手摸着黎若森的脸颊，“你知这是什么意思吧？”他说，“你知如果真的谈恋，会什么吧？”别怪他这样反复确认，他只是觉得这位大少爷在某些方面好像毫无常识，他总觉得黎若森的喜，是那崇拜的喜。

    “沈老师。”黎若森这会儿反而平静了来，他伸手握住沈霄的手，“我应该跟你说过，我梦见过你的。”

    “我知这是什么意思，我也知这代表什么，所以我确定，我是真的很喜你。”

    黎若森认真地说，他话说得异常直白。因为他总觉得，他和沈霄就像两平行线，现在只是短暂的集。

    他怕他现在不说清楚，以后就没有机会说清楚了。

    沈霄神复杂地看着黎若森，他把手挣脱，“我当然喜过人，”他坐远了一些说，“我的音乐老师。”

    “其实我现在已经不记得她什么样了。”他对黎若森说，“我记忆里的，就是她背对着光，窗外是一颗柳树，然后踩着脚踏风琴的背影……”他像是想起什么似得问，“你知脚踏风琴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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