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罪恶的深渊(1/2)

    青菜在柜台上摆了一天,到了晚上,已经不新鲜了。叶失了分,皱的,几乎让人难以想象到它刚摘来时那鲜亮灵的泽。白尘择了几片相对新鲜的叶,加到面里,吃完后,去台收衣服。床单晾了一天,还带着意,白尘摸了摸前几天晾晒的,也并未透。他打开柜,找到一架房东留的电扇,通上电,在室牵一线,床单收来,挂在上面,正对电扇过来的风。满室的空气被风一搅动,都带着凉意,直往他上扑。

    白尘冻得打颤,站起,上前几步,一把将床单扯来,扔到地上。

    第二日,白尘刚推开书店的门,一烘烘的气迎向他。他抬一看,便看到墙角立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柜式机,顿时,全的血一脑往上涌。他暴地拆了电线,把空调搬到外面,了一汗,汗被冷风一,冰凌似的贴在上。隔卖文的女人见状很不解:“你拆了它什么?这空调好好的,昨夜三个工人连夜装的。本来他们要装挂机,说我们这一带的线路太过老旧,大功率电带不起来,但是后来不知怎么了,打了一个电话后又把挂机收回去,换上了一个柜机。因为这个,把你这边的走线都改了,忙活了四五个小时,机钻啊钻啊,吵得我睡不着。”

    女人说着,缩了缩脖一闪,踅书店:“我看这空调不错,一都舒展开了,赶明儿我也一个。”

    “那这个就送你了,我用不上。”

    女人连连摆手,一边又不住抚摸空调柜机簇新洁白的表面,最后恋恋不舍地回到自己的店

    白尘从小就不好,不了剧烈运动,把空调从屋里搬到屋外,光这么一会,手脚都快断掉了。他靠在比他还的空调主机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挪几步,停几分钟,挪几步,停几分钟,用了一个小时,才把空调搬到两百米远的垃圾收容站。

    一天的心就这么破坏掉了,白尘关了店门。

    回家的路上,白尘见到车轧过的血迹,抬一看,不远有一团红白夹杂的东西。他走近,地面上是一只狗。暗红的脏从肚里挤压来,铺在白上,血已经涸发,和黑的沥青路面黏在一起。狗的被撞成一张饼,辨不清原样,狗还是完好的,额中间有一块区域没有肤。白尘看到狗的嘴微微张开,和锯齿状的牙齿,圆溜溜的大睛永远闭上了,这让它看起来少了一些痛苦,好像死前还在回味落在它脊背上的一次温柔抚摸。

    白尘蹲来,仔细端详那只狗。他不敢看狗的,只盯着狗的脑袋,最终,捧着它的脑袋,抚摸两只耷拉来的耳朵,柔从他手指间过,有些。白尘不知是悲伤还是庆幸,如果现在是夏天,狗的尸大概已经发臭了,苍蝇会死死叮住它的伤,扑腾不休,嗡嗡作响,让它死后都不得安宁。

    白尘抱起死狗来到河边,在枯萎的柳树挖了一个坑,把狗埋了。

    白简这天没到书店来,因为他弟弟白行过来了。

    “你怎么过来了?”白简对弟弟的到来很意外。白行一直住在家里,自从白简到分公司这边后,两人的见面就仅限于白简回去那几天。

    白行低着,一脸心事重重。白简倒是难得见到白行这个样。他这个弟弟从小和自己不一样,脱,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会惹祸,也会逗人开心,母亲在世时,平日里总是抑郁不乐,但是弟弟有办法让母亲笑容。就连对自己一向严格的父亲,对弟弟也是呈自由放养的姿态,让他可以像一棵不经修剪的树,随心所成各形状。

    “今晚去外面吃吧,家里很久没有开火了。”白简准备门,被白行拉住。

    “我们就待在这里,不去外面,我有话想对你说。”

    “也好。”白简打了电话,让相熟的酒店打包饭菜送过来。脱掉外,靠在沙发上,将工作一天之后的放松来。

    “父亲说你最近也不去公司,整天就在外面网吧打游戏,你在搞什么鬼?都已经毕业这么久,也该好好地了,你如果不想待在公司,去别的也行。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白简话语严厉,但是看不他生气的样,他很快地洗好茶杯,给弟弟倒了一杯

    被哥哥一顿训斥,白行低。哥哥其实也才比他大三岁,但是两人像在两个不同的年龄阶段,白行有时候觉得,哥哥不是他的同龄人,有时森严的气势,俨然是他的辈了。父亲不大他,母亲也无心他,哥哥的教,带给他一拘束。他已经自由得太过了,这恰到好的拘束,反而让他觉得自己是于一稳固的家关系中。因此,他对白简,一向尊重。

    好半天,白行才吐一句话:“我不想工作了,我想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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