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罪恶的深渊(2/2)

    “我不知这房你怎么住得去,你们俩之前住在这里,客厅、卧室、厨房,这里到都是他的痕迹,你想起他,难不觉得愧疚吗?”白行泪都快来了。

    白简将纸巾递给弟弟,起门,三分钟后,他提着来,把小碟小碗的菜摆在桌上,铺满了一桌。

    白行不可置信地睁大睛,像要把睛瞪来,大滴大滴的泪眶中跌落,落在鸽汤中,溅起了一圈圈涟漪。

    白简看着弟弟沾满泪的脸。他肤光,脸上还有细小的汗,这让他灯光的脸看起来蒙着一层茸茸的光,只有最近疏于打理的青胡茬冒来,像的刺从他的面戳来,这让他脸上的表显得很痛苦。白简想,这张年轻的脸上,现这,真是不合时宜。一瞬间,他心柔,对弟弟产生一近乎怜悯的绪。他今年二十一岁,人生才刚刚开始,发生了一就呼天抢地。他有可怜,需要哥哥的拉他一把。

    “叮咚”,门铃响了一声,是外卖到了。白行的话语被打断,张着嘴,呆呆看着哥哥。

    白简没有说话,拿起筷,开始挑菜里的葱。

    桌上的菜大多已经冰凉,餐厅的灯打在上面,就像璀璨的工艺品。鸽汤还冒着一丝气,白简用手摸了摸盛汤的陶罐,确定它是的后,给自己盛了一碗汤,慢条斯理地喝了。白行早就离开了,一饭也没吃,仓促的背影好像逃难。

    “那个家,我实在待不去了,不,那个城市,我也待不去了。”白行急急地说,好像那里有他避之如蛇蝎的东西。

    白行看着他,脸灰白,神,宛如一个死人。

    “是因为许意违吗?”对那个继母,白简从来就是直呼其名,或者说“那个女人”。

    “不!”白行痛苦地仰起:“是因为白尘。”吐这句话,他像是再也承受不住了,猛地站起撞到茶几上,打翻了茶杯,褐的茶来,濡了他大。他却顾不得那么多了,像只暴躁的小豹,在屋里走来走去。

    “哥,我有时候真佩服你。”白行看着一桌的饭菜,没有筷。酒店的菜就是这样,第一是致好看,白是白,青是青,红是红,泽分明,清香味醇,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无懈可击。

    “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金黄的鸽汤摆在白简的面前,散发着郁的香气。鸽炖得恰到好,骨酥烂,白简用筷一夹,就撕了鸽的半边翅膀和一只,然后舀了汤,送到弟弟面前。

    吃完饭后,白简打了两个电话。第一个电话是让钟工上门收拾,第二个电话打给了许意违,白尘的母亲。

    白行把筷一摔:“我在那个家待不去了,我一闭上睛,就是我们当初对白尘的那些事,”白行两手握住自己的脑袋,把发扒得像个窝,“你怎么能像个没事人一样?”

    “承认吧,当你发现可以对一个人为所为而不用付任何代价时,你就会为所为。”白简结论似的说:“你终会这么的。”

    “傻站着嘛,过来吃饭。”白简招呼

    “真的是我引诱了你,你格里就没有暴的一面吗?”白简嘲地笑笑:“你忘了那只鸟吗?那只被你死的鸟?”

    “你就对他,没有一丝歉疚吗?我每天睡不着觉,我不知当时怎么了,为什么会对他恶行。小时候我不是这样的,别人去扑小鸟,撕知了的翅膀,我从不参与这样的事,可是现在,我这样折磨自己的哥哥。”白行语无次,泪飞溅,“那段时间,我像中邪一样,我变得不像原来的自己了,我简直不相信那些会是我的事。现在我愧疚、悔恨,对自己憎恶无比,可你怎么能这么平静?哥,你引诱了我,让我罪恶的事,最后又抛我,让我一个人沉浸在罪恶的渊中。”

    “父亲一向说你沉稳,以前我还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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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记得那只鸟。他从不像同伴那样去掏鸟,打鸟,但是有一天,同伴掏来的那只鸟跌在地上,“噗通”一声,溅起老大的灰尘。同伴也不在意,又去掏其他的鸟窝。他呆呆地站在距离小鸟两米的地方,最终,还是颤抖地把小鸟捡起来了。那是一只很漂亮的鸟,黄的喙,五彩斑斓的羽,温在他手中蹭啊蹭,他忍不住把五指合拢,等他回过神来,那只鸟已经死在手心。他死了它。

    “你到底想说什么?”白简皱眉,弟弟这副怪气的样,让他有被冒犯后的不悦。

    “我忘记给酒店说不加葱了,你不吃葱,我把它挑来。”

    “哥——”白行哭着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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