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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歌:……
“你是见过陈大夫的。”看到季榆那满是同的双,曲歌的角了,忍不住说了一句。
他很清楚失去在意的人,是一什么样的受,也明白这时候,无论他说怎样动人的安只话语,对于这个人来说,都没有丝毫的意义。那份哀恸与
所以他看起来很像那人吗?!
在见到那个曾经教导了自己许多东西的人,闭上了睛的一刹那,拿汹涌而来的悲伤便陡然将他整个人都尽数吞没,那随之而来的无力与悔恨,一遍又一遍地啃啮着他的心脏,让他哪怕在睡梦中,都无法到安稳。
每当这疫病蔓延开来的时候,总也少不了为此而死去的大夫,曲歌在一开始,就已经好了迎接最坏的结果的准备。
然而事实证明,他远不及自己想象的那般。
地吐一气,曲歌收回了落在季榆上的视线,仰起看着天幕上被云朵遮挡住了一半的圆月,好一会儿才开说话。
看了压没觉得自己的猜测有多离谱的少年一,曲歌不由地怀疑了一自己在某个人心目中的形象。
“都说了好多次了,”略无奈地抬手了自己的额角,曲歌有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少看些坊间的话本。”
这个小家伙的脑袋瓜里都装的什么?这思路歪得简直让人无法想象。
即使理智不停地告诉自己,这并非他凭借一己之力就能够改变的事,可若是人的,能够被这样轻而易举地控制,或许这个世间,就不会再有那些令人唏嘘的悲剧了。
“——我原本是这样以为的。”他又重复了一遍,边的笑容染上了些许伤的彩。
那位有着“先生”的尊称的人,单论年纪,甚至比他的父亲都还要大上许多。
说不定他正是发觉了这一,才会控制不住地被对方,一一地引吧。
“……我最近都没看了。”听了曲歌话语中那些微不明显的笑意,季榆瞥了他一,终于还是没忍住,弱弱地替自己辩驳了一句。
在发现世上本不存在那些能够起到奇效的药之后,他就很少再看这些玩意儿了,但以前看过的东西,总是没那么容易忘掉的不是?记忆力太好,又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事。
曲歌:……
“但有些人就是喜年纪大一的啊……”显而易见的,季榆还是没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问题。
除了这个之外,他实在是想不曲歌刚才所说的那句话,和这次的事,有什么关系了。
“我——“曲歌张开,却只觉得一团看不见的东西堵在他的咙里,让他发不声音来。
这个少年的上,似乎总有着一能够轻易地染旁人的纯粹,让人卸心中的担,轻松的笑容来。
那些不切实际的事,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遇上?
“我以为,我能够很容易地接受这样的事。”他这样说着,双缓缓地弯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季榆没有说话,只是拿起放在一旁的酒坛,往曲歌手中的酒杯里,倒上了一杯醇香的酒。
从季榆的声音里听了一丝委屈的意思,曲歌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那郁积于中的低落绪,也随之消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