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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气。”陈庆说。
程恪无言以对,他虽然统共也没见过江予夺几次,但全程没发过火的也就是那天吃饭。
“你是没见过他真的发火,”陈庆大概看了他的怀疑,补充说明,“他真发火的话,你那天踢完垃圾桶就得死。”
“我去你大爷,”程恪实在没忍住,“你去测过智商没?”
“没有。”陈庆回答。
程恪咬了咬牙,没再说话,也说不什么话了。
跟陈庆沉默对视了几分钟,完整地欣赏过他脸上的各淤青之后,门铃响了,陈庆立蹦起来过去开了门:“三哥,我都说了让他把钱给我……”
“你是不是闲的,”江予夺了屋,拿过张椅一坐,看着程恪,“遛我玩呢?”
程恪本来之前都想好了要怎么说,但看到江予夺的瞬间,就忘了要说什么了:“你这是……楼了吗?”
江予夺上的纱布历时一个月,居然还在,而且还在渗血,脸上还多了一伤,右胳膊吊着,左的挽着,从脚踝到小的位置打着夹板。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场景,就算是打架了争地盘了,一个老大,伤得比护法重,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都是因为我……”陈庆在旁边皱着眉,看上去很难受。
“别抒,”江予夺冲他摆了摆手,又看着程恪问了一句,“钱呢?”
“收条。”程恪说。
陈庆拿了一本收据和一支笔,正要往上写的时候,程恪指了指江予夺:“谁收谁写。”
“三哥手伤了!”陈庆生气地瞪着他。
“……他是左撇。”程恪说。
江予夺盯着他看了两,冲陈庆伸手,陈庆把收据和笔放在了他手上。
“今收到程恪……”江予夺把收据放到桌上,一边念着一边往上写。
“恪守的恪,不是乘客的客。”程恪看着他鬼画符一样的字。
江予夺抬看着他。
程恪叹了气,从他手里把笔来,在旁边的便签本上写了自己的名字:“你不是有我份证复印件吗?”
“谁记那个啊,”江予夺拿回笔,把客字涂掉了,往上写了个格,然后又涂掉了,再看了一便签本,把恪字给写了上去,“就看了看照片和年龄。”
程恪把收据收好,把钱给了江予夺。
接着就现了他似曾相识的场面,三个人相互沉默地看着,程恪本来觉得那天一块儿吃了个饭,应该不会再如此尴尬而不友好,但看来他对江予夺还是太不了解。
在他清了清嗓准备送客的时候,江予夺冲陈庆偏了偏,陈庆打开门走了去,又把门关上了。
“怎么?”程恪看着他。
“那辆888的迈赫,”江予夺用一只手慢吞吞地拿烟叼在嘴上,又慢吞吞地摸了个打火机来了烟,“跟你什么关系?”
程恪愣了愣:“那是我弟的车。”
“你倒底什么问题?”江予夺眯了一睛。
“我?”程恪没能把这里的逻辑理明白。
“你俩什么目的?”江予夺问。
“……你他妈在说什么?”程恪拧着眉,“888的迈赫怎么着你了?”
“888的迈赫今天在这片儿转悠呢,”江予夺说,“转了两圈儿又走了,来什么的?还带个司机,为什么不自己开?是怕开着车漏掉什么没看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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