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二章：人世荣枯(2/2)

    吴叔又唤来一个小童，从怀里掏钱，：“再从外买几样小菜来。”

    吴叔不假思索：“多的很，两隻手数不过来。不过宁王被幽禁之后，王府里的人轻易不来，外的人轻易不去。唯有一个姑娘，陪伴宁王直到他薨逝。”

    吴叔摒退小童，笑：“你小时候可不得酒菜越多越好。”他指着炕桌上的菜，：“你这家伙来蹭吃蹭喝还挑剔得，说：‘叔啊，炸生米要黄老汉家的，姜老五家的火候总是过了些。”、“叔啊，拍黄瓜买方大郎家的得了。’我说：‘兔崽，不识好人心，这蒋东家的拍黄瓜碑比方大郎家的好，而且贵三个铜板。不是想让你吃得香，老这个钱？’嘿，你小孩家家居然有说，说：‘蒋东家用的醋改了，我尝着彷佛是改用庆丰年的醋，倒不如方大郎家用陆家园的醋来得香了。’”

    他：“宁王嘛，一等一的好客人，打赏大方，三节结帐脆，待姑娘也和气。——至少同行这般品评，他从未光顾我们天香阁。”

    赵野替吴叔斟酒，：“都不是，是我大了，懂得吃酒有味，不在于酒菜多寡，在于吃酒的伴儿。吃酒的伴儿对了，万事有滋味。”

    “只怕不能，”赵野答：“我依稀记得宁王府没了。王爷犯事，或者没留嗣——被记上玉牒的那正经嗣，薨逝之后，朝廷会收回他的王爵和家产。只是不晓得宁王府是因为哪一条没了的。”

    吴叔打鼻哼了声表示“甭拿我当孩哄”，到底禁不住笑意上脸，：“兔崽，就你嘴甜。”

    章赵野和皇家的关系就全理清楚了，接来蔓草迈另一个阶段的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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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野扬眉一笑，：“宁王风，在京外和倡优胡混，在京城自然也是这作派。他在京城风雪月避不开北里，那儿是我老巢。”

    赵野奇：“这是为何？我们阁里的姑娘才貌都是第一，不可能不了他的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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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野只是笑，吴叔话锋一转，假装板着脸，问：“怎么着，现跟叔客了，还是怕叔备不起这个小东？”

    赵野不解，“既然外的人不去王府，那姑娘如何府陪伴宁王？”

    两人对酌一阵，赵野说明来意，并请吴叔将他打听宁王消息之事保密。

    赵野找上和他亲厚的吴叔。吴叔和宁王岁数差不多，对宁王的事迹必有所记忆。待晓得了当年哪些娘与宁王相，借吴叔在他那辈的字号和人脉，也好找人。

    “那可难了，”原婉然：“向他知故友探问，一来要寻门路，二来怕惹人家疑心。”

    “我们思量这是宁王厚。太宗皇帝恼他拈惹草，成日没正经，却从未动过和他往来的娘伶人，大抵嫌天家刁难贱民太掉价。北里的门人家便放心接待宁王了，天香阁理更该接待宁王，因为这儿是礼开设，宁王不止是贵客，更是主。主让姑娘伺候，姑娘敢不伺候？可是姑娘伺候了他，天不喜，哪怕人家没整治天香阁的意思，保不齐底官爷自作聪明，多事动手。宁王自行避开天香阁，免了我们左右为难。”

    吴叔天香阁，教授他们武艺，大小算个事，独居在天香阁的一裙房里。小小两间屋一明一暗，收拾得净净。

    “如此倒是难得，”赵野：“那么北里哪位姑娘和他走得近？”

    吴叔吃了一杯酒，：“那日，官带着幽禁圣旨到宁王府宣旨封府，府里正办酒宴，不少客人醉酒，人将这班人一一送上不少工夫。那回赴宴的姑娘里，有一位和其他客人另外有约，在圣旨到前先走一步。她在别得了宁王府封府消息，当即扔客人，骑赶慢赶，赶在王府大门即将关上前一刻衝府里。”

    他招呼赵野往临窗炕上坐，将正好备的炸生米、拍黄瓜、豆等等酒菜陆续摆上桌。

    吴叔问：“怎地突然问起这人，又这般神神秘秘？”他等了一会儿没等来赵野回答，便不再问。

    赵野拦住，：“吴叔，酒菜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