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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
像是落雷在地面炸开,他的所有思维都被麻痹了。
他妹妹几乎不和男生说话,更别说邀请男同学到家里来了。
楚弈依旧是规规矩矩地问了好。
好半天,言惜安才缓过神来。仅仅是克制心中的嫉妒与敌意就已经很困难了,他甚至无法到平静地回应这个少年。最终,他掩去眸中的冷意,只淡淡地丢一句话,便侧了屋,“我先上楼了。”
言惜安晚上翻来覆去了好几次却始终难以眠,他自般地一遍遍去回想午妹妹和那个男生站在一起的画面。
只是想一想,他就觉得理智被大力撕扯,腔里像是燃着一团火,越想越难以释怀。
他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的睛,喃喃自语,“真是碍啊。”
半晌,他起,摸黑走了房门。
言妍怕黑,所以晚上睡觉的时候总会留一盏小夜灯。
言惜安坐在窗台边,借着微弱的光,目光轻轻描摹着少女恬静的睡颜。
——妍妍,我该怎么办。
“哥哥?”
言妍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她伸手在他前晃了两。
“……嗯?”言惜安睁开,他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靠着窗睡着了。
言妍这才坐回床上,说:“哥哥不开心吗?”
言惜安沉默地看着她,他的底带着的倦意。
“那……哥哥要和我一起睡吗?”言妍试探地问。
言惜安爬上床,从背后环住言妍的腰,将她拥怀中。
他把埋到了少女的颈间,属于少女的淡淡的清香萦绕在他的鼻尖,他躁动不安的心慢慢地被抚平了。
他想起言妍刚上小学的时候,一家人一起看了恐怖片,那天晚上言妍拉着他哭闹着要他陪着睡。言妈妈让她不要总是缠着哥哥睡觉,她就晚上偷偷抱着枕跑到他的房间里。后来言妈妈见她这样,也只好放任自了。
“哥哥工作不顺心吗?”
她以为自己是因为工作原因才不开心的吗……
“不是。”言惜安顿了顿,良久,才哑声,“哥哥这是……吃醋了啊。”
怀里的人很久都没有再说话,久到言惜安以为她睡着了。
“哥哥?”言妍抬起,在昏暗的光线直视他的睛。
言惜安突然觉得有一难以言喻的悲伤涌上心,他说不。
她怎么会懂。
男人别过,避开她的目光,他的角悄悄红了。
“睡吧,别想太多。”
他叹了气,吻了吻少女的发。
他的女孩只要无忧无虑的就好了,痛苦和罪恶就让他一人承担吧。
言妍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言惜安已经不在床上了。
她打着哈欠,着糟糟的发走楼。
言父和言母一大早就驱车去郊外的度假别墅过二人世界了,餐桌上只有在看报纸的言惜安,显然,他一直在等言妍起床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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