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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都开始困乏。中午在街边找了个致馆匆匆解决问题,付帐时“打”了一架,蓝教授顺利抢到主动权,划卡走人。

    一回家,蓝田就急吼吼地徐知着把睡衣换上,看着那白底细格的布料把人从包到脚,连锁骨和脚踝都盖得严严实实,这才放心了。随手一挥,睡觉睡觉,一在徐知着边栽倒。

    客房的床很大,足有两米宽,扔两床被,即使是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也可以互不打扰。

    徐知着没能正确理解蓝田他换睡衣的背后意,还以为是自己穿睡的不雅陋习让人给嫌弃了,迷迷糊糊中还在想,如果明天天气好,把被洗了。

    这一睡就睡到夕日暮,蓝田拉开窗帘,落一室红霞。徐知着已经醒了,脑袋陷在一堆松的床单被褥里,半睁着睛看向窗外落日镕金,只一个瘦削的

    蓝田默默看着他,心动万分。满怀惆怅中看到手机在闪,拿过来一,发现是之前发给陆臻的短消息,现在终于回了。

    昨晚上临睡前,蓝田问陆臻:徐知着到底怎么了?

    陆臻回复:如果有一天,你不能再研究,也不再是个教授,你会怎么样?

    蓝田扬了扬眉:不搞生,老可以转医药啊。

    可心思一转,蓝田愣住了。陆臻不太了解他的工作,正如他也不了解陆臻的,大约在陆臻看来,自己所有的事业就是一个大学生学教授。所以陆臻意指地是自己全的工作,生、医药、咨询……所有的一切,全的名誉、学生、实验室和经费。

    蓝田从后背升寒意,冷汗连连。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床上躺着的是一个职业军人,他所从事的并不是一个丢了可以再找的工作,那是一旦失去,便永远不可再回的事业。

    蓝田满脸通红,羞愧得无地自容,他想起昨天晚上他像个廉价的人生导师那样随训斥,轻描淡写地说“那也还好”。他想起徐知着当时悲凉而从容的微笑,说“是啊,的确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天边吞没最后一抹灿烂的金光,徐知着推被坐起:“几了?”

    蓝田走到床边蹲,仰起脸来看他:“还早,你再睡会儿。”

    “哦。”徐知着觉气氛微妙。

    “晚上想吃什么?”

    “你决定吧,我什么都吃。”徐知着很不好意思。

    “在我这儿安心住去。”给我一个机会照顾你。

    “这怎么……”徐知着愣住。

    “失去的可能永远不会再回来,但总会有新的人生,只要你不放弃。”

    徐知着笑了:“我知,我真没想自杀。”

    “想吃什么?”蓝田伸了伸手,又收了回来。他这人早熟早慧,十五岁念大学,二十四岁博士毕业,三十多岁比别人四十岁经的事儿还多,人世故混得透澈,神毒辣。徐知着什么个,蓝田一就能看穿,所以格外注意,不想招什么误会,影响将来的大计。

    “什么都行,有什么能帮忙的吗?”

    “不,你躺着,一会儿就好。”蓝田意味地看了他一,转离开。

    虽然还没有动心,也不算上,但蓝田知快了,他知自己喜什么样的,会为哪人着迷。

    晚饭,蓝田煮了一锅白粥,切一小碟酱菜丝,用末炒了一盘酸豆角,把早上剩的十几只馄饨煎得嘎嘣香脆。徐知着力恢复,饭量也就回来了,蓝田见徐知着吃得兴,馄饨只吃了三个就不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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