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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失去,已在北极的人怕是要被埋雪里了。
--就像电影里,属们的真话总在领导人事不省的时候才往外倒。
梁袈言很张。这形太不寻常,他不知少荆河是不是已一早就看他醒着,不然为什么会先敲门?
他多半是这样想了。
多半是后者了。
依然没开灯,他敞着门,床却在灯光的死角。
房间里很安静,夜窗外几乎没有什么杂音,万籁俱寂中少荆河的男中音在不大的空间里响起,比在车里清亮,声波很快就遭遇了墙,甚至还产生了一细微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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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一定是的。
梁袈言仓惶的灵魂飞了九天之外,在虚无的想象空间里走来走去,用啃咬着手指来发焦虑。
羞愧、懊恼、自厌,甚至绝望……
他怕听但又不得不,无可逃。终究还是被少荆河的声音地拉回到现实,缩在冰凉的被之,等候宣判。
这一刻他仿佛经历了比三年前更痛苦的煎熬。因为那一次,他还是团锦簇的失去;而这一次,已是雪中送炭……
他走到床边,目沉沉,从总上把梁袈言扫描了一遍,像是了个决心,重重地呼了气。
所以,少荆河是要对他说什么?
“……教授--”
确实丑陋。丑陋龌蹉又。有哪个正常的男人能忍受被另一个男人这样碰?荆河,就算是荆河这样有修养的人,再尊师重,恐怕也会觉是受到了一次严重的扰。
挖的过程有些艰难,所以又是超乎寻常的缓慢。这不是对话,也不需要梁袈言回答。只是单方面的倾诉,所以不用快,也不求快。他只想尽量说清楚,说完全。
来自然是因为有话要说。那这话是想叫他听到,还是不想叫他听到呢?
纵然他在少荆河两声“教授”的间隙里,思绪已风起云涌一路跑了九万八千里,但在少荆河
梁袈言这个貌岸然的家伙,徒有教授的虚名,挂着一张伪君的面貌,结果还是狗改不了吃屎。见到相好又年轻的学生就忍不住故态复萌,藏了一个多月的狐狸尾终于还是了脚……
等他把手全来放好,门也正好全打开,少荆河站在门往里望了一阵,才慢慢走来。
那音依然很沉,但不是像在租车上。他不是生气,只是犹豫又慎重地,似乎要从不见底的心谷,将一件埋得很又很久的东西挖来。
梁袈言躲在被底的不自觉微微颤抖起来。
是对早他有不满,还是因为刚才发觉了他那么丑陋的反应而到了厌恶耻辱?
不然他为什么没有上走,而是在外面待了那么久?是在思考吧?表严肃地来回踱步。思考,从疑虑到确认。再联系起他平日言行里的那些蛛丝迹……
--但也有可能只是试探,没有回答便是人还没醒。
“教授。”他手在袋里,转了个半冲着门,忽然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