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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发了这两声踌躇的称呼而已。
就算是对各社手段、通达辞令都运用得娴熟已极的少荆河,在这次的谈话中,依然表现得像一个刚学会说话的孩。从鸿蒙初开中走来,无披挂,只是这么个原生原态的“人”。他千方百计想要表达,但又苦于怎样都想不能足够清楚表达自我的词汇。他甚至找不到切的地,因为要说的实在太多。
这是存了三年的少荆河。在一个瓶里,从最初开始,三年来每一天,一一滴地往里源源加各“本我”,有困惑,有恐惧,有喜悦,有羞赧,全都原原本本,不加修饰的真实--就这样在瓶里存了一个少荆河。
只面对梁袈言的,只给他一个人看的,少荆河。
现在他把这瓶挖来,想捧给梁袈言。可是他又觉得非常羞涩。拿不手。
羞涩、害怕,于是笨拙。
其实他本来没想这么快拿来的。因为梁袈言对他一直冷淡自持,防守固若金汤。他总觉得还不到时候。
直到今天,直到刚才。
他觉得自己终于捕捉到了一信息。
虽然那只是一些表象,表意模糊,甚至并没有指向任何上的意义。只是纯粹的--至少在他看来--纯粹的生理现象而已。
要知,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谁又能规定每个人酒醉后的反应都必须一致呢?上次没有不等于这次不可以有。毕竟他连其他男人是不是都有过对男人的起反应的经历都不敢确定。
他还不喝酒。
但时机就是这样,一旦你放过了,可能就永远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他不是冒险家,但对梁袈言,又必须要冒一冒险。
叫了两声“教授”,他踌躇半天,终于决定先说主题。
抛主题,再分论,接着列数据摆事实讲理,论据一项项抛来,慢慢论述。
急之,他只想得到这个方案。
这样最有条理,最容易把握思路。他最熟。
嗯,这样好。
所以说多写论文到了关键时刻还是有好的。
“我……我喜你。”
他望着门外客厅里的灯光,了气。这时候不用“您”而用“你”,应该是可以的。
应该……吧?
他想了想,还是先过这个纠结,整理了面的思路,打算一鼓作气:
“我……今天不是我第一次送您回来。三年前,你在江堤边醉倒,也是、也是我送您回来的……”
他皱起眉,这句是不是又习惯用上了尊称?可心得很快,脑里一团混,刚才那话像是自己跑去的,他压都没来得及看清它啥样儿。
他觉得有些刺,伸手挠了挠,又说:“我不知……可能从那时起,我就……唉。”
他一低,走了房间。
少荆河觉得自己很失败,光挤这么两句话,他就讲不去了。回到客厅沙发上。他垂着双手握坐在那里,很颓唐。
他这么大,从懂事起就为真正的自己造了个矫饰虚华的城堡,从此安逸地躲在里面,也尽量避免外探险,活得很是逍遥自在。城堡随着时间和他知识阅历地提而不断加固,从未有一天向外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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