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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定式模版,无需思虑再三,更无需斟字酌句滴不漏,他只要老老实实就够了:“我也不知。可能,还是心虚吧。”
他上过那么多演讲台,从未有过这样的怯场。
“不,不用,”梁袈言哪儿也不靠,只以手撑撑住了自己,他声音很轻,带着一酒后燥的粝,“你……你先坐。”
他甚至不敢开灯。怕看到梁袈言明亮的能穿透一切障的神。
两只手即便握在一起,也是没有受到丝毫获得了支撑的力量。所以两只手握着,一齐颤抖。
一积压已久的酸楚涌上鼻腔,他眶,低了低,贴着梁袈言的肩背。
他就顾不上灯了,连忙去扶他。
所以他没有喜过谁,也从不对人表白,这恐怕也是他这辈唯一的一次。
房间里黑黢黢的,他以为梁袈言哪儿不舒服,跑到床边才想起自己没开灯,正要回去开,床上的梁袈言动了动,像是要起。
“好。”少荆河不明所以,依言在床边坐。
“您说什么?”少荆河以为是很急的事,连忙侧过耳朵,向他倾过去。
少荆河觉他还是不太稳当:“我去给您倒杯。”说着就要让他靠上床。
梁袈言张开双臂抱着他,搁在他肩膀上,声音轻得几乎就是耳语,仿佛一声叹息钻他耳朵里:“荆河,你是好孩。”
就仿佛三年前他跑来见梁袈言,结果却先站在新楼大堂里颤抖一样。
听到这话他才怔了怔,忽然就什么都明白了。
猛地抬起,少荆河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立刻起,三两步了卧室:“教授,怎么了?”
泪沾上了睫,他在黑暗中笑了笑,无力得很。到了这个时候,在梁袈言不甚温的拥抱里,他反而到了坦然。
“荆河……”
没想到一秒,他就迎来了一个拥抱。
“荆河……”梁袈言扶上他的肩膀,低声又说了句话。可他嗓实在太,那话没说完,一又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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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袈言又问:“三年前的事,为什么一次也没提?”
太难了。
少荆河的又低了低。梁袈言没他的主题,却先问三年前。他知,这就是答案了。
把坦白□□的自己送去,对习惯了演戏的人来说,真的很难。几乎就是要毫无遮挡地把最细致的分摊开在烈日之一样的难。
很快房间里又传一声有气无力的叫唤:“荆河……”
梁袈言抓着他的手臂,在他的搀扶慢慢坐了起来。
少荆河一被抱住,脑里嗡的一声,人都木了。
虚弱得让自己都觉得可耻。
他以为在黑暗里自己就能有足够的勇气。但显然并非如此。
他由衷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