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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袈言打断他：“和你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迟天漠。你好好过你的日去吧，别再记得我了。我们也不必再联系。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那就这样吧。”

    “梁教授……”迟天漠虽然带着哭腔，但大概是泪滋了一咙，现在反而听起来比较顺耳了，只是哭着哭着，语调又时常变得突顿艰难，“我……过得一都不好，呜，我用了好多办法麻痹自己，可是……呜，还是没办法……活得像个正常人……呜呜呜……我好希望能有人真正我……可是、可是我又不敢让家里知……就算去了意大利，呜，我还是、还是只敢装成异恋……”

    “甚至、甚至有几次，我真的觉得遇到了喜的人，可是……呜，可是我本不敢说……我连呜，连拍照都不敢只跟一个男人拍……我觉得很痛苦！梁教授，我都不知自己还要假扮到什么时候……我没有办法，”他着鼻想要一气把话说完，一张却又哭得更厉害了，“我呜呜我没有办法啊－－”

    梁袈言把门关好，这屋里的每个房间都不小，所以少荆河的书柜也比他那小公寓里的大多了。他走到两个书柜的夹角里，这才有了一安全，眉皱得更地发问：“你有什么事？”

    “梁教授？”他一不说话迟天漠就神经张，疑心他是不是要挂电话，又劈着嗓连连叫唤。

    梁袈言一直沉默着。

    “梁教授！梁－－梁教授，你听我说！咳，你听我说一，别别挂电话－－呜，你别－－呜呜呜……”

    梁袈言冷淡地答：“看到了。不过我不知你为什么会突然给我写信问我好不好，而且我认为我们没有必要再联系，所以扫了一看到没什么重要容就删了。”

    他对迟天漠这三年怎么过的、过得怎么样毫无兴趣。如果迟天漠一开就跟正常人一样特别自然轻松，哪怕就是来嘲讽揶揄他当年的心、三年来的悲惨，他都不会在意。多把电话挂了，号码拉黑，船过无痕，大家一别两宽。

    “这不就是你自己选的吗？继承权这珍贵的东西，既然要获得当然就要付相应的代价。”相比之，

    “我的信，你都收到了吗？”迟天漠又说，“我给你写了信，还是用的原来的邮箱你看－－咳，你看到了吧？我这边看到的状态是‘已读’－－咳。”

    梁袈言扶着电话抬无奈地望着天板，心脏在腔里贲突急，他知自己应该放电话了。可是他终归是被少荆河一针见血说得透彻之极－－他就是本能地没有办法无视一个在他面前虚弱得像是随时会死去的人，哪怕明知对方有可能还是在利用他的善良。

    “不是的梁教授，”迟天漠又急起来，声音呲呲的就像一卷年代久远的破录音带，“我是真的想知你现在过得好不好，因为我一直就－－”

    但迟天漠现在这状态，听起来就很不正常。他是见识过这人发疯的，觉得还是问清楚也好有个防备。

    这就是少纤云说的良心。他和大多数有德的人一样，看到有人萎顿在地上血，就无法到无视，然后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