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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赌的就是这个延缓毒发的时间。

    “好嘞，这就来。”

    有人上了屋，就在他们这个雅间的正上方。

    “……魏。”

    艳的女刺客连蒙面都不屑于，大白天的穿着一黑衣，蹲在晏殊楼的飞檐上，像只轻盈的燕。

    季扬显然也发现了，对方似乎没有隐瞒行踪的意思，他皱着眉放筷，正想开，柳易抢先一步：“将军慢用，我上去看看。”

    石锅里的猪蹄还滋滋响地冒着烟，柔的饱了汤，呈现诱人的酱油。季扬伸筷去轻轻一夹，猪蹄的就乖乖地分成了两份，里没沾到姜醋的一层薄薄油脂来。

    屋上的和方才来的刺客一样，都是熟面孔。

    四 魏

    他看起来真的像是想要吃到天黑，柳易却没那么好的胃，吃了两筷猪蹄就放了，开始喝他那碗加了两次毒药两次解毒粉的鱼汤。

    没等季扬回答，他径自打开窗一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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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故技重施，往汤里再加了一次解毒粉。这半透明的粉末是小师弟给他的，不说能解百毒，至少常见的毒药都能化解。即使遇到解不了的毒，也能暂时延缓毒发。

    或许是上天听到了他的心声，也可能是这顿饭注定吃不安稳，季扬刚低准备继续吃，柳易就注意到了窗外的异响。

    猪蹄被切成均匀的几份，每一块不大不小恰好是半个掌心的分量，瘦适中，饱了稠的姜醋，除了姜醋的辛酸，还散发了温的淡淡酒香。

    幸好小师弟的药粉没有味，他默默地想。

    “菜不合胃？”留意到他停筷，季扬抬望他。

    他还是很担心庄旭升，甚至想醉季扬后去寻他，确认他的安全。但季扬看起来一时半会不准备和他拼酒，这要吃到什么时候去？

    柳易摇了摇，“没有，味很好，只是想慢慢吃。”

    既然她在这里，庄旭升断没有再死里逃生第二回的可能——即使是他师门里功夫最好的大师兄，也没有在动真格

    柳易不动声地端起汤，脑里已经闪过了数十解决前困境的方法，但最后他还是决定用最直接的那一。

    柳易看清是她，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来两碗米饭吧，猪蹄吃起来腻。”柳易伸手招来小二。

    小二一边吆喝，一把用木盘端着一个大石锅了门，锅里还在滋啦滋啦地响，姜醋和着酒的味辛辣中带着甜香，一冲破了屋里原有的鱼汤和桂酒味。

    事实上，他一也不想继续吃了。

    “姜醋猪蹄来喽。”

    他探将石锅放在桌上季扬和柳易中间的位置，恰好挡住了两人汇的目光，柳易连忙趁这个机会又往汤里撒了一些药粉，然后坐直，一本正经地继续喝汤。

    小二应了一声往外走，没走两步又被季扬叫住了：“再来个甜汤吧，让厨房看着。”

    “没想到你在这里，我本打算解决这里的事后再找你。”那女人妩媚地勾起角，脉脉的眉里带着刀锋般冷厉的光，“现在看来，倒是省了不少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