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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魏手毫发无损地逃脱的把握。
柳易不打算和她动手,毕竟她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杀了庄旭升还愿意向他报个信,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他真正要找的,是从魏那里买庄旭升一条命……不,两条命的人。
“别这么看我,我不会说,你知的。”魏在靴筒里的匕首,上面也许沾过庄旭升的鲜血,却早已被得净净,刀刃在夕闪烁着令人不安的微光。她用匕首当作镜照了照,然后不再笑了,低声:“柳易,你最近小心些。”
她说得又轻又快,像风过的雪一样,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什么?”柳易不知她话中用意,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没什么,我先走了。”魏没有多说的意思,她仍然保持着那个蹲在屋檐上的姿势,也没有借力,直接翻了个,从晏殊楼的背面翻而,瞬息间没了踪影。
刺客总是逃得很快的,柳易心知自己追不上她,也没想着去追。
庄旭升死了,他没必要再去问那个刺客了,因为那本只是一个引开他注意力的棋,真正的杀着是魏。
他什么也不可能问来。
他回到屋里,季扬还坐在原位等他,对他去了这么久没作什么表示,只是朝他晃了晃酒杯:“我已经喝了一杯,确实是好酒,先生也尝尝?”
柳易笑了笑,拍了拍落在自己肩的雪,在他边的位置坐。
“将军不问我屋上的是什么人吗?”
“如果先生不想说,我问了岂不是要你说谎?”季扬。
“如果我不想说,自然什么也不会说,既没有胡编造,也没有改变事实,谈不上说谎。”柳易心里有些讶异,却还是想提醒他魏话里透的一些事,“所以,将军真的不问问我?”
“好吧,屋上是什么人?听声音像是个姑娘。”季扬从善如地问。
他听起来并没有太在意魏的份,但柳易知,他会在意雇佣魏的人的。
“刚才屋上的,是江湖第一杀手魏,她受雇而来,为朝中一位权臣杀人。”
季扬果然如他所想,轻轻皱起了眉。
“……李丞相?”
除了这位,在他里,朝中也再没有人敢将手伸到北疆这么远来。
柳易将他里一闪而过的了然尽收底,心想他果然对李丞相有提防。
他并非想利用季扬去对付李丞相,只是好心想要提醒他,既然李丞相敢把杀手派到季扬的地盘来,就必然敢更多的事。只要北疆还有他想要的东西,他还会更多。柳易想的是让季扬有个提防,将来他也不至于过分狼狈——现在看来,也许是他多虑了。
“将军是聪明人,柳某就不多言了。”柳易没再多说,他相信季扬自有判断,“魏是我旧识,还望将军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那是自然。”季扬。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仁至义尽,至于他会不会怀疑他话里的真假,柳易就不着了。他用筷撕一只翅,慢条斯理地吃,心想灯是不用去看了,可他夜里还得去找庄旭升,比起看灯还够呛。季扬铁定会派人去寻魏,说不准会循着魏的踪迹找到庄旭升,他得在庄旭升被找到前先把他藏起来,无论庄旭升是死是活,都不能让他落到季扬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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