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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好。”杭杭眨了眨，给他端了洗漱的面盆巾，然后一步一回地忙自己的去了。

    她不知木屋是他的，自然没有善后的自觉，数柄刃面薄如蝉翼的匕首将庄旭升草人般钉在棉被堆上，的血将最上面的那层被浸了一半。

    他和庄旭升约定，让他在燕回山上躲着，那里有季扬的人一直在盯梢，即使了什么事，也能引来他们的注意。但他没想到来的会是魏这样的手，季扬的人连庄旭升都发现不了，更不可能察觉到魏的存在。

    柳易却压没在床上呆，栓上门就换了衣服从窗去了。他知屋上有人看着，特意贴着墙绕行，避开那双睛闪到屋后的死角，消失在夜里。

    庄旭升应该是门刚上蜡烛，就被潜伏在屋的魏杀死了，屋里的蜡烛烧得只剩一滩蜡油，堆在桌上像个死不瞑目的怪。

    “我会时给你烧纸的，别怕不够。”

    柳易站在自己睡过的棉被堆前，伸手合上了庄旭升的睛。

    更悲哀的是，他现在没办法去为他报仇，目前局势太复杂，看就要天大，容不得他去这个，也容不得李丞相的突然死。

    “没想到兜兜转转到最后，今晚还是得喝酒。”

    柳易从窗边的地面掀起一块板，取一坛酒，坐到棉被堆旁的地上。

    木屋还在燕回山后的断崖，即使前些天了场大雪，也没盖住借山庇护的它。柳易躲过盯着木屋的几双睛，从崖的另一边绕到山里，然后打开隐在山里的后门，弯腰钻了去。

    他把酒的封盖启了，先斟了一碗放在庄旭升手边，自己对着坛喝了一，然后把坛放在一边，自嘲地笑了笑。

    “不用了，我喝了酒，有些，想早睡。”他从杭杭手里接过衣服，朝她一个疲惫的笑，“明早不必叫我，我多睡会。”

    他没心再去装，季扬也没再说话，两人相对无言，默默吃完了这顿鸿门宴。鱼汤和胡椒粉里的毒没有毒发，柳易暂时也没去究的望，吃过饭一同回了将军府，他便找了个疼的借回了自己的院。

    将军到底带他到晏殊楼喝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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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不是说去灯会？”杭杭正替他把晾的换洗衣服收回来，闻声探来望他，“我还没打扫完房间呢，先给您沏茶？”

    魏果然是不会说谎的。

    先生酒量原来不好啊，看起来也没喝多少，怎么就得要睡觉了呢。

    然后他看到了庄旭升的尸。

    沉甸甸的猩红。

    他为此到难过。庄旭升算不上什么好人，可他虽然的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营生，却在柳易不知该何去何从的时候拉过他一把。这样的家伙死了，在外人看来也许不算什么，他却真心实意地为他到悲哀。

    他将那坛烧刀喝了个光，搜了一通庄旭升的，不意料地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发现，只好将他的尸收敛一番，埋在了山。季扬的人还在外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