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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在柳易看来，这实在是个不怎么明的障法。

    玉玺多半是被人盗走了，那个贼，又或者是一群贼，在离开前把贺家上全都杀了，一把火起来烧掉所有蛛丝迹，再暴不过的毁尸灭迹手法。

    可百姓们不会去究，这事就这么传开了，成了护国玉玺玄之又玄的传说之一。这玉玺丢了这么多年，就传了这么多年，每年都有好事的富人到听风阁来打听护国玉玺的落，柳易又实在懒得掺和，只好定了一条不问玉玺的规矩。

    谁知玉玺在谁手里？能推动这传言愈演愈烈的，多半不是普通人，他又何必搅这趟浑里，让那些有心争夺的野心家去争个你死我活便是。

    “想什么呢，这么神。”

    季扬见他一副不知魂游何的模样，拿手指勾住他一缕发，绕在指尖轻轻扯了，“茶要凉了，你不喝？”

    柳易回过神来，扭去看他。

    “喝，”他淡定地捧起茶杯，又，“可你是不是有些太闲了，北疆了事，你还有闲逸致玩别人的发？”

    “你在走神，我再急也无诉苦。”季扬笑了笑，“你说是不是？”

    他的手指还绕着柳易的那一缕发丝，一副怕松了手柳易会跑掉的模样。

    “好了，你现在可以诉苦了，我洗耳恭听。”

    柳易又看了一他的手，见他实在没有半要松开的意思，只好随他去了。反正车厢就这么大，再怎么坐他也离不了季扬太远，季扬绕便让他绕着吧，也扯不疼他。

    “我不说，”季扬却，“你该也有话要对我说，我想先听你的。”

    “我？”柳易与他对视一，这才想起还有付少洋那边的事。

    他方才被季扬发的一顿疯得脑七八糟，生怕他疯起来要带兵上京，平静来后倒把自己原本要说的给丢到了脑后，若不是季扬提起，他差忘了自己“临行前”要提醒季扬的那话。

    现在没什么好提醒的了。柳易看了一窗外飞也似地掠过的风景，叹了气。

    还是慢慢跟他说吧。

    他将在郭员外府中的所见所闻梳理了，隐去与他师门相关的分，其余几乎全告诉了季扬。在柳易看来，这些事算不得什么需要瞒的秘密，他在回客栈前先去了一趟听风阁的隐秘驿站，消息这时也该送去了，用不着两三日就能到五师兄手里，他自然有的是办法帮三王爷整治李丞相。

    既然已有防范，让季扬听听也不算什么。李丞相对季扬显然也有兴趣，指不定哪天就要来拉拢他伙，现在说了，兴许能免去之后的不少麻烦。

    季扬听他说完，不疾不徐地捧着杯喝了茶，这才：“既然如此，你怎么看？”

    “我这不是在问你的意见么，”柳易挑了挑眉，“你是老大，自然是你说了算。”

    “我怎么敢说了算？”季扬放杯，终于舍得松开绕着他发的手，避开车厢的棚伸了个懒腰，“万一我说得不好，你一气之半夜抛我走了怎么办？”

    话虽这么说，他却没有半怕的意思，仿佛笃定柳易不会这么似的，伸过懒腰就没骨似的趴在了小几上，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柳易。柳易被他看得有怵，忍不住伸手去遮他的睛，又想起来时在车上也有过这样的对话，想了想，讪讪地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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