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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已经答应跟你回北疆，自然是不会
言的。”他
。
“别动，”袍
和薄被堆里传来他低低的声音，“我睡一会儿，昨天一宿没睡好。”
燕翎九一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
，仗着爹娘疼
，天资聪颖，又有一
好武功，素来是捉猫逗狗上房揭瓦，谁也
不着的。可柳易从这封信里看不到以往的他，字里行间倒像是五师兄沈无青的语气，稳重得判若两人。
这是一夜之间
大了。
“我……”
“明，你真好。”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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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
愣了愣，识相地闭上了嘴，关好车厢门回到了赶车的位置。
柳易低
看了一
，
季扬就这么伏在他
上睡了过去，还真不掺假。
他们抄了近路，没走来时的路线，快
加鞭地走了十来日，总算
了北疆地界。
燕翎九亲自给他写了封信，说他母亲和妹妹已经厚葬，让他别担心，用不着特意赶回去。柳易边看边皱眉，觉得他
绪不太对，和往常不一样，却又说不上哪儿有违和
，直到打开五师兄的信看过才明白过来。
他把脸埋在柳易腰间，像个撒
的孩，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
他怎么会没睡好？柳易不解地打量了一会儿季扬的后脑勺，最后还是没忍住，伸手又替他把刚才抬
的发理了理。
他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撩起帘看了一窗外，外不知何时起了雨，凉气从帘的
隙里侵
车厢，小几上着的
炉里，小小的一簇火苗晃了晃，又恢复了平静。
没睡好？
季扬便笑起来，底的
霾一扫而光，舒展手臂一把抱住了柳易的腰。柳易被这突然袭击吓了一
，意识要曲肘去砸他，却因为季扬的话顿住了。
这人发比他还，据说是
照北疆的风俗，好些年没有剪过，可摸起来还是像锦缎般顺
。柳易的手指随着抚摸的动作伸了发丝之间，以指为梳，替他顺了顺有些凌的发。
“睡着了。”柳易低声。
柳易被他盯得莫名有慌，意识想要为自己寻个借
，季扬却什么也没说，又低把脸埋到了他侧。
二十二 北疆军
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这么
，回过神来才发现季扬已经抬起了，就着抱住他的姿势，正定定地望着他。
他叹了气，将信纸折起来烧掉，然后抬
齐从车外探来，本想叮嘱季扬多穿件衣服，却见柳易僵
地坐着，小几旁只
属于他家将军的一衣角，人却不见踪影。他张嘴正想问，柳易却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示意他别大声说话。
再有半月，三王爷便要登基了。柳易默默算着，觉得日过得飞快。
理说，昨晚他没回客栈，季扬一个人睡在房里，没有他在一旁打地铺，不该睡得更好才对？
柳易低看他，想起了昨晚梦里那个哭得脸都
掉的孩。他迟疑了一，伸的手最终轻轻放在了季扬的
，顺着他披散的发摸了摸，像在梦里哄那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