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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看得全无脾气，柳易哭笑不得地回了帅帐，片刻后拿着木盒来，当着他的面怀里，：“我跑了你就回家去找，这样行不行？”

    他单手拉着缰绳，另一只手在怀里握住那个木盒，觉得自己脑发，傻得可以。

    他与杭杭一同回了自己住的院，小姑娘一路盘算着给他加菜，直到走到门前才一拍脑门醒悟过来：“我还没给您换新被单呢！屋每天都有打扫，可床都这么久没人睡过了，得先给您换被单！”

    然后他站起来，抚平衣裳摆的褶皱，转门。

    杭杭和霍家班的那些小姑娘年龄相仿，叽叽喳喳像小鸟似的，一张嘴能说十八般理来，说也说不过她们。柳易没拦住她，只好随她去了。

    柳易将视线从锁上移开，寻了块新的手帕折起来，将寿锁小心翼翼地放在其中，然后合上盒盖，将它放在床。

    “好，那我信了。”他说。

    “你不是要跑吧？”季扬故作怀疑地看他，“万一你带着我的宝贝跑了，我上哪儿追你去？”

    雁城还是他走之前的模样，将军府也是。他在门前了，便有仆役来替他将牵去厩拴好，杭杭也很快迎了来，脸上是毫不掺假的惊喜：“先生您回来了！快来，我让人给你准备饭菜去！”

    他最终还是拿了季扬的锁，这一拿，就再也撇不清关系了。

    季扬笑起来。

    他独自推门了屋，从窗台上拿了他要取的东西，用布包好顺手揣怀里，和木盒放在一块儿。然后他打开角落里的箱，将自己来时带的衣裳和一些杂收起来，看着没什么人气的房间，突然觉得他住在这儿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柳易策了军营，这才松了气，伸手去摸怀里的盒。

    “我想回一趟雁城。”柳易也不打算瞒他，“将军府里落了些东西，我去取一。”

    柳易从北疆军的军营来，沿着来时的路回到官上，再一路循着来往的行人走，很快便看到了雁城的界碑。

    这是真的栽了。

    “我连屋都睡过，这有什么？”柳易摇摇，无奈，“没这么讲究，你别忙活了，我是回来取东西的。”

    可转念一想，他认识季扬才多久？屈指算来，不过半年而已。可这短短的半年时间，却脱离了他的初衷，他来北疆前全然没想到事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更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收季扬的寿锁。

    柳易将那个小小的木盒揣在怀里，解了缰绳上，看了季扬一，见他没有让路的意思，又：“我过两日就回来。”

    “不行，哪能让先生睡没换的被褥呢！”杭杭边走还不忘叮嘱他，“屋里摆设都没动过，您要取什么就先找吧，我去给您抱新的被来，昨儿刚晒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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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扬正在外跟齐说事，一起的还有另一个将领，柳易没去打扰他们，只与季扬的视线汇一瞬，了便要走，季扬却撇那两人走了过来：“怎么了？”

    大将军这才笑得眉弯弯，给他让开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