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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不敢，王爷说笑了。”季扬也了冷汗，见他表无异，心知只是吓唬自己，却不敢放松警惕。

    季扬心知这北疆王的名名义上是封赏，实则是枷锁，上了就难摘来。顾怀封他为王，说是奖励他家驻守北疆，可这北疆王一旦封了来，家便世代再难逾越北疆的边界，只能如现在一般偏安一隅，否则便违背了封王的条件，落得不忠不义的唾骂。

    他这话说得糙，可意思很明了，季扬听在耳中，甚至觉得清楚得很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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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在西北战功赫赫，令人佩服不已，可我这些年没什么，怎么当得起‘王’？”

    “哎，我可不是说笑。”顾怀像是还要说什么，被沈无青瞄了一才讪讪住，改，“是这样，先前的事，我可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往后你仍回你的北疆，我不涉你的兵权，只要你能保证孙孙不造反，我也能保证孙孙践行这句话，怎么样？”

    

    季扬其实已经听懂了，但沈无青的话又比顾怀多了个陌生的词，他愣了愣，重复：“北疆王？”

    他用了“世代”一词，显然对季扬的有所了解。季扬抬与他对视一，从顾怀中看到了笃定，知他已经有了证据，也不去辩驳，算是认了前朝皇室旁支的血脉。既然顾怀没有挑明说的意思，就说明他没打算在这上作文章，季扬对自己的血统也不甚在意，两人默契地就此揭过，将重放在了封王上。

    “家世代镇守北疆，为庆延严防死守北边的大门，才让百姓们免受蛮烧杀抢夺之苦，封个王是理所应当的。”顾怀，“燕王当年随我父皇南征北战，立汗功劳，他不也给燕王封了王么。”

    沈无青言简意赅地将他的废话总结了一：“他想封你为北疆王，世代驻守北疆，但要你保证孙孙都不反。”

    “……三王爷。”他也笑了笑，又改，“不，该叫皇上了，是我逾距了。”

    不久之前，他还心心念念为父正名，甚至连排兵布阵都准备好了大半，顾怀不可能对此一无所知，再加上柳易这层关系，照常理说，顾怀本不应该笑着招呼他。可他不仅这么了，还摆一副好友谈心的架势来，不像要拿季扬问罪，反而像要给他加官爵。

    顾怀挑了挑眉：“怎么，我说得不够清楚？”

    顾怀笑：“不不，还是原来的叫，我还没坐到龙椅上，你还有机会。”

    他看了沈无青一，见他中净是不满，便笑着：“那就换我的军师来说，他说得总该清楚些。”

    顾怀是想将他收归自己麾，让他为自己所用之余，再将自己的孙后代也绑在顾氏的手上，成为架在北疆的一柄利刃，为他看门。而沈无青，多半是想用这北疆王的封赏堵住他的嘴，让他拿人手短，不好再死缠烂打地打听柳易的落。这两人各有打算，目的却是相同的，威利诱让他接受封王，便是皆大喜。

    “王爷，你这是……”

    他说得轻松，却把人活生生听一冷汗来。沈无青在后掐了他一把，他却糙厚，浑无自觉，端起沈无青放在旁边的茶杯喝了凉茶，笑着等季扬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