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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峮顿了顿，又接着：“当时我被调离京城，也是他们在背后搞鬼。我离京时你才十三，很多事，我和大哥都不想让你知。除了家书以外，我和大哥还有私信件的来往，事前，大哥曾与我商讨过……”

    卫峮问：“是谁呢？”

    卫珉起去将窗关上。

    “我大约知一些。”

    “二哥。”卫珉转，睛甚至不敢直视他，“……你说什么？”

    “商讨过什么？”卫珉焦急地追问。

    “当时右相在城外多地方拥有庄园，他私招兵买养蓄锐，父亲和大哥的事，就是右相对陛的威胁。然而那时国库空虚，陛只能退步，若不满足右相，一旦战争发动，后果不堪设想。”

    在幺弟面前如此评价自己的父亲，卫峮很是不好意思，但他不想令卫珉过度自责。

    这几字说来，卫峮上绷的力气也卸了，吁一声，坐回椅上，“当年的'

    河清盐引案'牵扯众多，许多官员和大量盐商被抓捕问罪，其中盐官张政受捕牢，随后发云南。那时你尚且年幼，所以不知晓此事。父亲与张政是旧识，他与张政有易，后也因此案被贬，郁郁五年才再度被重用。”

    “珉儿，你可知与父亲作对之人是谁？”

    就像一直替他遮风挡雨的屋瓦坍塌了，卫珉心中空的，明明立夏时期，却有不知从哪来的凉风从他心坍塌的破钻去，搅得他一片血模糊。他突然发现敬仰已久的父亲不是好官，一直疼他的大哥无辜枉死为国捐躯。

    手上猛的一用力，窗合拢时发刺耳的声音，唯一一丝光亮也被挡在窗外，房显得过于暗了。

    卫峮也跟着站起来，沉声：“父亲他们，并不是无辜的。”

    卫珉细思一番：“大理寺卿文忠涛，光禄寺卿李晖，阁学士李修……以及右相。”

    卫珉的心太小，装得小家，装不大家。他甚至自私极了，不愿再牵扯官场。

    卫珉沉默许久，直到让卫峮害怕心惊，他才：“即便如此，那大哥呢？”

    窗微微开了一，突然不知哪来的蛾撞在窗纸上，“啪”的一声，不响亮，却惊醒了卫峮。

    “所以……大哥，唯有一死才能……保家卫国。这……不公平……”卫珉凝噎，脸憋的通红，他嘴角搐，难以维持平和心。

    卫珉如鲠在，仿佛被人了一壶黄连的药汤，发苦。

    他突然一把抓住卫峮的肩膀，十手指收拢，指节泛白，他微微弯曲背脊，恳求：“二哥，你别

    卫峮面带难，神有挣扎，他放在膝上的手掌握又松开，反复几次。

    何况还有右相在背后兴风作怪，他们早把父亲视为中钉，自然不可能放过父亲。”

    卫峮立接：“检举父亲的人便是李修，但他幕后主使乃是右相。李修的女儿是二王爷的正妃，二王爷被发封到偏僻之地，李修的女儿也得跟着去受苦，他自然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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