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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了好一阵，回家的时候睛面已经有了青痕，饶是如此，为了让陆栖鸾过升品试，也还是抓了时间给她补课。

    陆栖鸾叼着笔斜看她弟：“你哪儿来的这么大火气？不是你废话多，你要是扛不住就去困一觉。我升不升品的无所谓，你别熬得上了考场昏过去了，莫说我没提醒过你。”

    她是发觉自从陈望来了之后，陆池冰的压力不是一般地大，也知这小自幼心气傲，虽然年纪小，对科举却是苦心准备多年，此番若考不得状元郎，对他而言必然是个不小的打击。

    用朱笔把陆栖鸾写的时政论上条理不顺的地方圈，陆池冰一边在旁边写批注一边皱眉：“我自己的事我知，倒是你，小半个月了连封书信都不给陈望回，要是对他不上心，还是趁早断了好，省得闱后白白落得个纠缠不清的污名。”

    “不给他回信是怕他在我上多费工夫耽误考试，多大的人儿了，该是顾大局才对。”陆栖鸾刺了他一句后，又瞧见陆池冰虎着脸，便好奇问：“你怎么知他科举之后要在姻缘一事上有所纠缠？你是听见什么风声了？”

    陆栖鸾刚一问，见陆池冰笔尖一抖，便知自己说中了。

    “说吧，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升官发财忘旧人，我还没怂到讳疾忌医的地步。”

    陆池冰沉默了片刻，：“我也是只听见了风声，说是左相有意把嫡孙女许给陈望……不过你放心，他已经严词拒绝了，为此还跟一个左相派的学监争论过两句。”

    陈望的反应倒是在陆栖鸾意料之中，只是她倒是更好奇另一件事。

    “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左相家的孙女应该只有宋明桐一个，可你也知，宋明桐在京城是默认的太妃，左相敢表把她许给陈望的意思，要么是脑坏了，要么就是东了什么幺蛾……哎~这就有意思了。”

    陆池冰：“……。”

    陆栖鸾：“咋？”

    陆池冰：“你的重应该放在判断到底是把陈望挽回来还是直接蹬了，不是左相的孙女在朝中起了什么风波，这跟你无关。”

    陆栖鸾想了想以为然，：“说得有理，都是些风言风语，当不得真。只不过我有奇怪，你们国学寺有这么无聊？这些言是谁传给你的？”

    咳嗽了一声，陆池冰别过神：“……秦尔蔚。”

    秦尔蔚其人，算得上是陆栖鸾弟俩的竹，本来是京城人士，他爹年轻的时候弹劾蒙荫派贪官失败，被排挤放到遂州，秦尔蔚便与他们俩在一个学堂上学。一开始这厮仗着京城来的，瞧不起遂州乡音，被当时的学堂一霸陆栖鸾狠狠教训了一顿，从此见了她就躲，倒是因为学习好，跟陆池冰走得很近。

    “秦尔蔚……”陆栖鸾眯着睛回忆了片刻，：“我还记得去年他打破了我一块从小到大的玉佩，叫咱娘好一阵难过，你怎么又跟他混一起了？”

    陆池冰：“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是你先抢了人家的孤本藏书，他那是误伤，我见他时他还还说那时特意找匠人帮你粘回来打算照着原样重新刻一个呢。”

    “那粘回来了吗？”

    “……我没细问。”

    “听你这意思我是不是得上国学寺问他一？”

    “别，千万别来，等闱过后你想怎么算账就怎么算，没人拦你。”

    “……哦。”

    ……

    一转便到了闱前夕，满京城因为左相归来提的一些改革事项而引发的茶馆话题纷纷转向了今三甲候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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