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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兰教授不上话:“你们……”
明楼聊关于北京的一些风土人。古兰一直很遗憾在北京呆的时间不够,终于抓到半个北京人让他很稀罕。
“东岳庙的匾——善恶有报。太和殿的匾——无依无靠。”明楼笑:“研究这些歇后语,其实能反应一个地方的历史文化。东岳就是泰山,中国一些神话传说里泰山掌生死。太和殿的匾用来放皇帝的遗召,规定谁是一任继任者。这话大概是说,皇帝一死,这匾就被摘,对着惶惶的臣们。毕竟‘一朝天一朝臣’,大家一样无依无靠。”
“年轻人,您是第九个来应聘的了。莫里斯,你打算用他到什么时候?”
“萧瓦先生。”
明楼震惊于他的肺活量,小老闭上嘴,正:“你不错,我正好也是经济系的教授。你随时可以来听听课,我想知萧瓦的学生如何。”
古兰教授很兴:“我最近在一项把减字谱工尺谱翻译成五线谱的工作。您有把握吗?”
小老打量明楼:“你是学经济的,很好,学经济有什么想?”
古兰教授清嗓:“莱格里斯,我向你介绍……”
小老打雷一样大笑。
古兰教授拍板:“您打算什么时候来上班?”
明楼有些不好意思:“这一次我破釜沉舟,直接就把工厂的职位辞了,就想来您这儿,任何时候,明天都可以。”
小老乐:“这个老不死的!”
“谁是你老师?”
明楼苦笑:“很多人认为学经济金的就有钱。”
欧洲人对“国王”“皇室”有天然的敬畏,古兰先生看来也一样。
“莱格里斯,你应该敲敲门。”
聊北京,就聊到京剧。聊到京剧,一路说至昆曲,昆曲是宋末明初的“南戏”四大腔“海盐”“余姚”“弋”“昆山”之一。有南戏就有北曲,元杂剧北曲四大。最有名的北曲曲师是个南方人,叫顿仁,在他的影响发展“南曲北调”和“北曲南调”。
明楼说书一样逗着古兰教授往听。他的才确实悍。语调平缓,用词直白,愣把人撩得心澎湃,一猛扎历史的湍里,淹死拉倒。
“老不死的”四个字是中文。
明楼诚惶诚恐:“减字工尺和五线谱都没有问题,但需要用到您的筝。我以前读过《太和正音谱》,如果能帮到您是我的荣幸。”
明楼微微趄:“我是索大学毕业的。”
古兰教授和明楼又聊了聊。明楼来自上海,古兰教授笑:“东方明珠
小老踮起脚一捶明楼肩膀,一阵风刮去。
“……啊。”明楼说。
明楼起,看见来个瘦小的小老。个不,力充沛,红的脸膛像只火苗跃的小火炉。
古兰教授一听,有怅然:“朱权先生。他是位尊贵的国王,也是位优秀的学者。”
正聊着,古兰教授办公室外面有人大笑,来人没敲门,一把推开:“嗨莫里斯。”
小老坐到一边的沙发上:“次一定敲。哦年轻人,你是哪里毕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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