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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妈妈去世前我们一直住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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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再有机会找过去时理查已经不在面包店工作了。”海厄辛丝说，“我最后一次见到理查还是我上学前的事。”

    “我以为你还在逛唱片店。”

    -1979年3月26日- 斯

    “是斯宾！我忘了和你说，今天他来我家吃晚餐。”费格太太一边应着一边去开门，结果门的却不止诺德先生一人，后面还跟着西里斯。

    “理查！”海厄辛丝惊奇地叫了起来，她指着那张照片上面包店的牌匾，“您说的该不会是格林威治区那家开了好多年、现在还在的面包店吧？”

    “我和菲利普是在他舅舅的面包店里认识的，那是1966年的复活节期间，他当时在敦读书，趁假期去帮忙活。”费格太太翻她和费格先生的相册给海厄辛丝看，“他正在被他舅舅骂，因为他总是不好羊角面包。我一就看到烤盘上最丑的那一只，菲利普被骂得面红耳赤不敢还嘴，我一看就觉得他不像是面包的人——”

    这个时代最后一段光辉璀璨的婚姻就此终结。

    “我的确买了几张。”西里斯的手里拿着个纸盒，“唱片店老板还给我看了一叫‘光盘’的东西，轻便小巧而且音质更好，但是还没有投生产。”

    “当然。”诺德先生答应了，他将礼给费格太太，然后走客厅。西里斯过来坐到海厄辛丝旁，她焦虑地摆着自己的手指，西里斯代为问：

    “对。”费格太太羞涩地笑了起来，指着另一张照片，“后来我们正式恋后我也去那里过几天店员，我们的结婚糕就是菲利普的舅舅亲自设计的，是当年最行的样式。”

    “哦……天哪，我记得你也住在格林威治区，是吗？”

    “可是磁带很容易绞录音机里，对不对？”西里斯施了个缩小咒，把唱片袋，完全忘了他没有音响这一回事。

    “——然后你就买了那只面包？”

    “是啊，他的生意很火。现在老理查整天忙着、养猫，偶尔还在家族聚会上一把手。”费格太太拿起另一本相册，翻到最后的某一页，“你看，这是去年理查的小孙女过生日时他的糕。”

    海厄辛丝却将目光投向诺德先生：“能借一步说话吗，诺德先生？”

    “请问您知不知任何有关五天后那场审判的信息？”他

    “阿拉贝拉阿姨。”诺德先生和费格太太打过招呼后对海厄辛丝解释，“我刚好在路碰到了布莱克先生。”

    “我知了。”费格太太在空中虚画了一个形状，“理查的舅舅说他的商标是附近一位太太帮忙画的，该不会这么巧就是你妈妈吧？”费格太太大笑起来，“上帝啊，我真该让菲利普写信告诉老理查！他的面包店翻修的那一年理查还提起过你妈妈，所以我才能对的上号……他也记得你，说那位太太有个很可的小女儿，可是却不知你后来去了哪儿。”

    海厄辛丝难免有些失望。不过这时却恰好有人敲响了门。

    费格太太却摇了摇：“他搬到了温德米尔享受晚年时光，只偶尔回敦小住。”

    就像所有电影里演的那样。

    “我以前一直都是听磁带的。”海厄辛丝回答，“孤儿院里有一台古董留声机，但是从不许用。”

    “理查现在还住在敦吗？”海厄辛丝满怀希望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