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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姑娘们舒一气，有未婚妻，这是个好消息。反正结婚能离，信仰能改，向……不好办了就。

    明楼一脸尴尬，清清嗓，打开公事包。大饭盒被明诚心用棉帕包裹，尽量保温。明楼用的手指敲敲饭盒，心想今天的饭盒里不知有什么，希望早上饭的时候明诚因为能去古兰家喝茶心好一。

    明诚汗浃背。

    他回忆大哥那个嘴脸……不是，风度，尽量模仿。喝了一上午茶，位漫到，反正把贝赫琳哄开心了。

    明诚十分歉意地表示想去洗手间，女佣为他指路，他趄趄向后走去。

    古兰家很大，非常宽敞的别墅建筑。明诚很惊奇地发现本没有中式元素，当然也没多少欧洲古典风格，装修得简洁明快，采光非常好。这一让明诚很满意，他以为得碰上一位用痰盂装餐的“汉学家”。

    路过一间非常大的房间，对开门半掩着，里面有说话声。有个底气很足的老先生在打电话，似乎在跟人抱怨：找不到合适的助教。现在中国人怎么回事，对自己国家的文化历史一问三不知。

    这是古兰。

    明诚不动声，轻轻走回客厅。

    哄好贝赫琳，明诚终于见到了古兰本人。

    老爷中等材，神矍铄，拿个大烟斗，昂首阔步走客厅：“抱歉，明先生。我邀请您来喝茶，却一直不现。”他对着贝赫琳眨眨，“丽的小姑娘的小心愿，我们都该满足，对不对？”

    贝赫琳默默地红了脸。

    明诚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他心里暗暗一叹，对着贝赫琳笑笑：“好姑娘，您这样垂青，让我受若惊。”

    贝赫琳轻轻行礼，离开客厅。

    古兰教授的笑容里有上年纪的智者特有的狡黠宽容。他了烟斗，对明诚笑，用中文：“明先生。”

    明诚诚惶诚恐：“您别这样称呼我，直接叫我明诚吧。”

    “好，明诚。”古兰教授的中文平稳利，他似乎很满意明诚，“你不喜我的孙女。”

    明诚差给老跪：“不不不，您孙女我攀不上，不对不对我的意思是……”

    古兰教授一挥手：“这恼人的玩意儿，想它它不来，不想它它偏会砸你上。怎么说来着？‘有缘千里一线牵’，都在小指上呢。”古兰教授比划一自己的小指。

    明诚脸上气蒸腾。

    “听音，你不是北方人。”

    “是的，我是上海人。”

    古兰教授说话一老北京味儿，明诚也听不地不地，该叫大哥来听听。老先生研究一辈北方官话的语法，是法国乃至欧洲的汉学泰斗。

    “我正好也没怎么用中文聊聊天了——前段时间我倒是有个中国留学生助手，他中文只会讲方言，大概是南方哪里，我分不来。我们都很沮丧。”

    明诚有拿不准老爷要说什么。古兰教授收了笑意，拿烟斗，看明诚：“最近十几年一直有中国留学生涌法国。你们来什么？”

    明诚一愣。威严的，在上的教授冷冷地看着他，问他，你来法国什么？

    明诚知歧视。他揍的人很多人冲他咆哮“回中国”。外来的异乡客，总是缺少人权。

    明诚打算站起来，走去，而且姿态要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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