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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前重庆一直跟咱们和满洲生意，结果承德荣家被曝是共产党，日本人把荣家炸平，当家的被炸死，这条路就断了。现在共产党有野心要接东北，去年十二月罗荣桓率领共军自山东海山海关，咱们跟东北联系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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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诚摸摸明楼的发：“现在休息休息也不是坏事。大哥太累了。”

    明楼闭着不吭声。

    开上海将会举行第一届参议会选举，风闻杜镛要参与，搞了个银行董事的名。诚先生保持安静，压没有参与竞选的意思。他这个人，有自知之明。

    “那算了，国府不急咱们急什么。车都好好地给我运回去，别岔。”诚先生把心一横，扣灭打火机，装回去，叼没的香烟过瘾。

    诚先生玩打火机，清脆地咯噔一声，小小的火苗在寒风中跃。到底是国货，这么大风也不熄。

    明诚温柔地看他。不加是他们商量的暗号，要是暴了汪伪杀明楼，明诚不要救他，上回延安。明楼本喝咖啡什么都不加。

    国车全卸完，诚先生似笑非笑，心想现在这年月，大米豆油涨价近二十倍，这车都卖给谁？

    战后审判，亚洲两个地方。东京审判，上海审判。主要战犯在东京，上海审些鱼虾。明诚搞了份名单，一堆上尉准尉里没找到当年七十六号那个涩谷。死在战场上了？明诚没怎么上心。他现在担心汉的审判理。军统捉住这些汉，关在楚园，也不说怎么办，就晾着。明楼现在算变相禁，一直有人看着明公馆。明诚面上一不显，但心里发凉，笠是不是本没想到明楼能活到战后？

    “满洲那边怎么样了？”诚先生问账。他叼烟，要掉不掉，手里拿着打火机犹豫着要不要。大哥什么都不说，但他定决心戒烟。肺上的那个伤是落了，只能将就养着，天一变就要咳嗽。

    诚先生冷笑：“承蒙看得起。”

    笑意从明楼的鼻息中来，他依旧攥着明诚的手。

    明诚心疼：“我用那么多排把你养起来，你看你随随便便就瘦成这样。赶回来，晚上睡觉枕着都硌得难受。”

    明楼突然笑：“不加。”

    “梦，梦见以前的事。一堆人叫我明官，叫得我心惊。”明楼把玩明诚修的手指，“那时候心想，我可不是什么明官，上抗战胜利了。抗战胜利我有好多事要。”

    他得死大哥后面。大哥一个人，他不放心。

    明楼躺在床上，转脸看着明诚门关门。他伸手，明诚快走几步上前握住。他坐在明楼床边：“大哥怎么不再睡会儿？要咖啡吗？”

    明诚严肃：“这事我从不当儿戏。你的任务就是等待，那就好好地等待。”

    明楼把明诚的手贴在脸上：“特派员，那真是我的任务，还是你编的？”

    “你让我等，我就只好等。”

    姓荣的家伙倒走运。被曝来，没死在汉罪上。

    当然是卖给有钱人。

    扬公司的一批国车卸货，诚先生非常重视，亲自去码。这些走私车是扬公司第一批生意，要万无一失。诚先生现在风盛，又得孔家青，孔先生还跟他通过电话。有人开玩笑，问诚先生是不是打算竞选议员。

    说戒就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