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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说自话的读与释都会消失。

    连世初十分郁闷。

    后来有一回, 他听见桃妖对堂弟说：“为什么不想听，隔屋的少爷虽然读得有气无力, 但这书你家没有, 还省了我偷摸狗的功夫。”

    堂弟模糊的“啊啊”声传来, 桃妖立妥协了：“好吧，你想听我读我就读，咱不听他的，我去刮阵风把他赶走。”

    风起，连世初气得快吐血了，正加大音量摆脱“有气无力”的帽，咙里突然一阵麻，接着便是惊天动地的咳嗽。

    风立刻停了。

    他听见桃妖小声嘀咕：“我靠，碰瓷啊。”

    连世初韧不地待在原地不走，又抬起他的书，但母亲派来的小厮听见了他的咳嗽声，一拥而上将他行拉回床上，并抹着泪限制了他在院里活动的时间。

    第一回合，败。

    ……

    连世初还常常能听见桃妖陪连歧末玩耍的笑声，也不知与一个行动不便的小瞎游戏哪来乐趣。

    连世初拜托母亲约了一大群同龄的小少年在院里投壶、踢球、摔跤，他自己将床移到了窗看着。

    第一次，连世初院里的声笑语盖过了隔。

    他望着墙望了一天，心想，这总能把人勾过来了吧。

    但从天亮到天黑，桃妖也没有现。

    连世初客客气气地把人请走，邀请他们隔日再来。他耐心一向很足很足，如此几个月，连世初忽然发现院里戏耍的少年中赫然有着连歧末！

    但不论是他请来的玩伴还是家里的小厮都对此视而不见，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这个听不见说不话的同伴，甚至玩耍中还很照顾他。

    就算连世初质问他们，他们也答不上来连歧末的存在有什么不对。

    这必是桃妖的术法！

    连世初只想质问连歧末：为何只有你在这里玩耍，这么投快乐，全然忘了陪伴你漫岁月的人，那还不如将阿桃给我！

    他甚至连名字都取好了。

    然而过了几次，连歧末也消失了。连世初听见桃妖问连歧末玩得开不开心，又说自己每日府闲逛，一也不寂寞，但连歧末还是持不再参与隔的嬉戏中，宁愿只和桃妖呆在一起。

    桃妖没有办法。

    连世初也没有办法，他想大约桃妖对人类的少年和人类的游戏并没那么兴趣，他关注的只有连歧末一个。

    但我是特别的，连世初对自己说。

    第二回合，败。

    ……

    连世初向母亲要了一张琴，躲在房间里夜以继日地练习。

    教琴的师傅说他从未见过像他一样不好还勤奋习琴，步速度如此可怕的学生。

    但连世初的生活很单调，他被自己孱弱的关在府里动弹不得。他有大片大片的空白时间和可预见的未来，对他来说，有目标的全神贯注全力以赴是快乐的、充实的、从未有过的。

    当连世初的琴曲终于动听到琴师叫好、他也觉得不比连歧末的程度，连世初已是十三岁的少年，消瘦、冷漠、丽、苍白。

    他第一次抱着琴拒绝搀扶走房门，把所有人都赶走后，才在那棵越过墙来的桃树撩开衣角，席地而坐。

    焚香、净手、抚弦。

    如破云，如裂帛，如电闪，如雷鸣。他的琴声引来了鸟儿，也引来了桃树上凝神驻足的桃少年。

    他余光瞥见，手指不禁轻颤，错了一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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