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章 柳郎箧(xia)(1/3)
“听说这次送来的是个骨。难为在她手一个月都还没被调教好的。倒也算个极品。哀家不免有些期待呢。”太后听了公主府遣人对这次特殊礼的说明,偏笑。太后面容虽然不算年轻,姿却也仍是风姿绰约。一双凤目,目光转间颇有些风意味。
夜,竹箧被侍抬了上来。打开箱盖,只见柳沂着蓝暗云缎,发束白玉冠,盘缚在箱箧里。一只镂空玲珑球抵住上牙关,不能开合,津顺着玉玲珑镂空的纹顺着脖衣襟。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和路途颠簸使他神疲惫,歪靠在箱。面容在烛光莹白如雪,五官端正如山般清朗俊逸又带两分仙气。
殷太后走近,命人掀开他的衣摆。面竟是不着寸缕,一银链穿过两之间缚锁在,又从后的玉势穿过,既防止了玉势脱落,又缚住前面不。在颠簸中,玉势不断刺激,已经被前后分的浸。的冰肌雪肤衬着晶亮的,对比那张不烟火的脸,分外靡。
“公主倒是有心了。果然是难得的绝。”殷太后满意得笑开了眉,弯腰伸着金护甲的右手抚上他的左脸。拇指护甲在他脸颊轻轻一划,鲜血便了来。即使如此,他面上也毫无反应。
“这肤得真让哀家羡艳。原是个戏,想来扮作女装一定十分艳。”
殷太后掩面轻笑:“带他去扮作女领来我瞧瞧。”
侍低应诺。半刻后,作官家女装扮的柳沂被带了上来,走路虽微微不自然,却在刻意装扮比男装多了清丽妩媚。
殷太后有些惊艳,三指捂着嘴:“果然是个妙人儿。”略一沉思:“柳沂,你为我唱一段戏。我就遂了你的愿,赐你一死如何?”
柳沂中一动,终于抬起:“当真?”
殷太后左手执金面香木扇抬起他的颌笑:“自然。你如今摆这幅模样,既不合,也无反应,无非是想求死。你为我唱一段戏,我就遂了你的愿。若是反悔不愿死了,我也可以放了你。如何?”
柳沂低眉思索一阵,答:“好,不知太后您想听哪一?”
太后偏了偏,抱臂而立,左手执金扇支住自己:“那便唱牡丹亭游园惊梦那一吧。来人,带他去扮上。”
于是,夜时分,延禧灯火明丽,廷乐师齐齐摆好架势,便只为了这一折戏。翠面,峨眉施黛,丹朱。一游园惊梦,柳沂演活了一个为而生的杜丽娘。哦唱和声如莺啼珠落,绕梁三日不绝。眉目顾盼转间,如佳人遗世独立。谁也想不到这是那个眉目清朗,恍如谪仙的男。侍人皆屏息凝神,沉浸其中。打扇的人忘记了动作太后也浑然不觉。
一折唱罢。众人久久不能回神。
太后屏退众人,只留亲近侍人。她招手让柳沂近前:“不错。真是可惜了这好嗓。”
柳沂有些不懂那句“可惜”,垂首等候太后兑现承诺。殷太后招来一侍,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侍匆匆去了,不久端回来一碗稠难闻的黑药在柳沂面前。
“喝去。”太后音落,柳沂接过药碗一饮而尽,默默等候死亡。半刻后,他到如刀割,疼痛难忍,捂住脖倒伏在地。
“挑断他手脚的脉。仔细着,创小些,莫坏了这副好。”
侍齐齐动作起来,将柳沂手脚拉开。四肢腕一痛,他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心里涌上不好的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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