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an在炕边上挨打(1/1)
笤帚散架了,老谭挥了个空,可是他没打算停来,转看了看周围没有衬手的东西,正间里他娘还扒着小板凳没起,哭得痛心疾首:“庆云呐,你不能……不能打梨呀,你知今儿是什么日么?啊?”
老谭哪里还他娘说什么,直奔院了一指多的洋槐条屋。
老谭他娘还在后喊,可是老谭像是着了似的,不不顾。
梨已经叠在地上,疼得她起不来,怀里还抱着从叶青那里拿回来的药,见老谭拎着洋槐条来,吓得想起来却还是起不来。
老谭看着梨光着躺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往后缩,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搐,可是想想田老三给他看的那封信,他还是气得一阵哆嗦。
那信写得多真意切啊,“叶青,许久不见,不知你过得可好……”
那是他们读书人的,他谭庆云是个人,这辈都不可能像叶青那样文质彬彬地能和梨写这么谊绵的信。
一想到那封信,老谭就没好气地上前抓起梨后的衣服,把她拎起来在了炕边上,梨竟然一直抱着怀里的药不撒手。
老谭又抬手,洋槐条在上的滋味更是尖锐刺痛得梨忍不住哭喊来。
嗖——啪——
洋槐条一声划破空气,砸在梨上,红起来的便被砸去一凹陷,老谭本不觉得那是切肤之痛的,满脑都是梨背着他写这封信的时候好看的样。
西北汉的怀再怎么宽广,也没办法忍受自己媳妇儿给别的男人写信,更何况还是叶青。
“啊——唔……”梨疼得扛不住。
也不光是疼,结婚三年,过得倒算是举案齐眉,贴心贴意,如今被老谭扒了在炕上撅着挨揍,梨冤得连句话都说不完整。
怎么说呢,他不知打哪儿知了她给叶青写信的事,她说又能说得清楚么?
梨抱着怀里的药,除了挨着也没有别的办法。
可是,她疼啊。
洋槐条极有韧,不然也不会用来便筐,就是因为它泡了之后不怎么弯折都不容易断。
一又一,她都能觉到洋槐条在自己上,会立起来一紫红的棱。棱和棱叠更是疼得钻心,像是肤都要在打裂开,疼得她不过气来。
老谭也不再说话,甚至都不再着她,只是一又一在前这个从红一路被到血紫的上,他被心里那劲折磨疯了。
田老三那天说,这女娃的儿比脸儿还会勾引人,哪里勾引的人就打哪里,保好使,你不打,那儿早晚就成叶青那小的了。
喝了酒,又看了那半截儿信,老谭听不见也看不见了,听不见正间地上自己的亲娘正拍着地哭喊让他停手,看不见梨捂着嘴蜷缩着挨他来的。
“啊——”老谭的手偏了,在了梨腰上,她疼得浑都跟着搐,手里的药一松了手,往炕里边去。
“药……”梨伸手去够,却够不着,“药……”
看见梨那么在意那个药,老谭得更使劲了,那药是让她不能生娃的,她果然是有二心。
可是梨却不那么多了,她怕老谭把药散了,她就分不清哪个服哪个外敷了,还有那个西药,也不便宜,好不容易买到的,只有队里才有呢。
梨觉自己已经觉不到疼了,满心满都是散落在炕上的那包药,她咬牙忍着老谭来的洋槐条,疼得她满脸通红地不过气来,额上的血都看得一清二楚,没命地往炕上爬。
像是两个都障了的人,一个只顾的打人,一个只顾的往前爬。
天暗了,田老三从老谭家门经过,听见里“唰唰的”声音,膀抖了两抖,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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