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有的期待(1/2)

    漉漉的发披落在肩,带着清洁剂的香气。秦杏略略偏过去,以手代梳地顺了顺没有梳拢的乌发,便打开风机准备它。

    方才的澡教她全都放松来,妥帖地抹去了训练最后残留的一酸痛。也许是心理作用,又或者是今天的确过于劳累,她只觉得此时风机里的风比之前更加温柔小意,直得她神思倦慵,整个人都懒洋洋起来。

    “秦杏。”

    然而她的好室友却似乎并不打算让她好好享受,轻轻叩了几门,唤起她的名字。秦杏无奈笑笑,也不再留恋什么,关了风机,利落地了床打开门。

    “有什么事吗?安吉。”

    安吉好像是有赤足的好,仍是不穿鞋袜踩在地上,及踝的泡泡袖睡裙有些宽大,松松垮垮地罩住她。而那橄榄绿的眸又这样望过来,上她温和亲切的气质,显得仿佛是从某幅油画里走失来的。

    “没什么事。你在发吗?”

    秦杏,“是,还没有完全。”

    她垂落来的发犹带着汽,证实着她所言非虚。

    “我帮你吧。”

    安吉的陈述句生生说了命令句的味,她看了秦杏的黑发,又将目光转移到秦杏脸上,很理所当然地要求:

    “你坐在床上,我给你发。”

    虽然安吉的这行径让秦杏觉得有别扭,太有“自来熟”的架势。但这毕竟不是什么大事,而她又知安吉是一不二不休的格,拒绝她实在是天大的难题。

    所以她当也不说什么别的话,转在自己刚才的位置坐好,把床上的风机递给安吉,有好奇地问她:

    “你给别人发吗?”

    “过,给我妈妈。”

    安吉回答着秦杏,顺手取了梳妆台上的一把梳过来:

    “她只喜我给她发。”

    她的语气淡淡的,秦杏偏过一看她,也并不能在安吉的脸上捕捉到什么特别的神

    细细的梳齿轻轻地落来,柔柔地密过秦杏又黑又发,清洁剂的香和她自带的杏味缠绕得难舍难分,是涩的微甜。

    风机的风拂得秦杏的面庞生薄薄的酡红,她这段时间正由苍白渐渐向莹白过渡。自从秦杏转到宿舍里居住,她健康许多,不仅气好了些,连发都跟着有了光泽。

    “你了一。”

    闭目养神的秦杏睁开来,她的睫也生得很,偶尔会在不经意间几分清泠的媚意。

    “是了些,你觉得我太胖了吗?”

    秦杏总觉得安吉的一句会要批判她,讲些“冷冻人应当好好维持材”的训诫味十足的话。但安吉却并没有。

    梳划过发尾,风机里的风烘过来,蔓上秦杏的脖颈。

    “你不胖,你太瘦了。”

    安吉手搭上秦杏的肩膀,她的手冷得像冰。她坐得离秦杏太近了,以至于让秦杏有呼相闻的错觉。

    “你要好好,秦杏。”

    她把手又收回来,继续帮秦杏梳理发丝,风一次次烘过来,秦杏却仍觉得,被安吉过的那是冷的。

    “也就是在这里我能了。”

    秦杏笑了笑,试图把安吉刚才带给她的那一怪异撇到脑后去。秦杏很明白,假如过几天秦珩忙完了他的事,她也不可能继续在这里过这样逍遥的日了。

    安吉已经了她的发,用那条绿丝带替她简单地系好,将风机还给她,生机的绿睛里看不波澜。

    “那你就在这里待着,陪着我。”她栗的发丝没有像夜宵时那样披散,而是用酒红的丝带绑好。安吉笑起来,白而整齐的牙齿:

    “没人会打扰你和我。”

    秦杏的呼滞了一滞。

    安吉总是如此,她轻描淡写、不不慢地讲她的话,却总教秦杏自而外地颤栗起来。

    没人。

    会打扰。

    你、和、我。

    这猩红底的话语字字坠来,仿佛偏离了轨的陨石,砸得秦杏措手不及。

    “‘没人会打扰你和我’?”

    她疑问着重复,应该是秦杏的神太过惊愕,安吉耸耸肩,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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