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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话说完，那人仍旧不松手，暗沉的双目透过冰冷的面直直地看着她，只这么僵持着，也不吭声。

    顿了一，又拍拍她的肩补充，“担不住的时候，就靠你背锅了。”

    “没事。”

    “怪不得都是刀伤。”

    “你……”

    力气这么大，何至于要饭呢？去码卸货，跑两个来回便能吃饱了。

    他咳完就彻底倒在了地上，埋在雪中一动不动。

    清洗完了胳膊，她拿起手边的药瓶，特地扬了扬：“治伤的，没掺毒。”

    面人一顿，语意不明地嗯了一声。

    *

    见他目光打量起周围，她在旁解释：“是旧屋，家里的厢房不能让你住。这里虽然简陋，好在不漏风，过会儿我拿床被褥来，晚上不至于太冷。”

    大约是冻太久，嗓音沙哑得厉害，乍然声像是敲了破鼓，实在不怎么好听。

    因为天寒，衣衫和血几乎连在了一起，书辞不敢用力，但这样不不脆的，反倒让人不自在。

    见他如

    这见面礼委实别一格，力掌控得刚刚好，不至于丧命，却又让人没法喊声来。

    书辞刚想开，冷不丁听他一阵猛咳，指间呕一滩血，当变了脸。

    “是你……”

    他倒不很介意，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多谢。

    比起书辞，他倒是对自己手狠，腰刀，两三划开衣袍，面不改地把烂剃掉。

    他神终于有了变化，蓦地抬：“别去请大夫！”

    “没关系，娘反正也不在。”书辞宽她，“有事我担着。”

    “小伤，不要。”

    “对不住。”方才的动作不免牵动伤，他哑声，“习惯了。”

    不过有面挡着，也不知是不是真的面不改。

    听得这话带了讽刺，他张了张，最后也没说什么。

    等看清了，他才一怵，缓缓把手收回去。

    柴房边挨着一间仓库，堆的都是杂，窗常年不开，蒙着厚厚的灰尘。

    她好心提醒：“你伤得不轻。”

    “……”

    书辞抬眸瞅了他一：“跑江湖的？”

    书辞看着怪瘆人，挪了一步往外走，“我去请个大夫。”

    “小紫，来帮个忙。”

    一旁的丫回过味儿来，压低声音：“小！”

    书辞定定站了半天，终究还是蹲去，“你怎么样？没事吧？”良久无人应答，她赶伸手前去探了探鼻息——气多气少，比想象中还要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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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粉洒在痛，起先火辣辣的刺疼，而后便渐渐到清凉，书辞一面包扎一面留心他的表：“要是难受就告诉我。”

    书辞捂着脖颈缓了气，把他手拿过来洗上面的血污，“早知你这么神，我就不救了。”

    屋里生起炭盆，温度才稍稍缓和了。地上的冒着白气，书辞将巾涮了涮拧，正要往人脖颈上，对方像是本能反应，猛地睁开，掌心死死扣住她咽。

    面人撑着靠在墙上，平息了一会儿便去取她手上的药瓶，“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