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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状束手无策。

    “那些个丫小厮，枉费夫人您提，昨儿还那位叫七房的，今儿全唤他小爷了，真把孩生了，是不是还叫他院君了？”这刘家来的婆当自己有来，看不上那和公公睡觉的浪，又是夫人边服侍的老人，素来无遮拦，却不料此话传去，当日那温事就听了老爷的命令，带着家丁来夫人屋里拿人了。那婆哪肯就范，还将刘家搬了来，温事只顾陪着笑脸：“今这儿是萧府，小人也只听老爷的话办事。老爷说罚杖三十，之后便喊刘府的人来接你老回去享清福了。”

    你、你……那老婆被刘夫人带在边多年，也惯成了个不通事的。且不说刘家如何，今就是朝上也是太傅的天，哪怕今儿个要打的是刘家的孙，断也无人敢拦。就看那婆被拖到院，真要杖打，她一个六十岁的老家伙哪里经得住，怕是主想直接要她的命，这会儿急忙喊夫人救命。

    刘夫人如何救得她，听人是老爷的命令，就不敢再置喙一句。她听到婆的惨叫声，只怕得叫人把门给掩牢。刘氏原呜呜地哭着，最后，在凄惨的叫喊声中怔怔地止了泪——她今儿是看明白了，萧仲孺是一心回护钧哥儿，这回动的是老婆，实是给她这个夫人和一院的人瞧的。

    “老爷这是怔了……”刘氏失神地喃喃。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话分两，又说回钧哥儿那一。

    顾钧在泷明庵修了假，今回到萧府，虽挂着妾的名，但吃穿用度全是大的份例，甚至过之而无不及。萧仲孺不让他回东湘阁，直接住在自己屋里，仍是像在庵里那时候，和钧哥儿过着民间夫妻般的日，同起同卧，吃用都不分你我。

    顾钧儿时有不足之症，本以为养大了好了，今儿有了，就看底不足的地方。自他怀以来，顿顿补，可无论多好的东西给他，补都补不，熬过了害喜那阵，人反倒还清瘦了。萧仲孺向来重嗣，更何况今还是他心肝儿有了，只比胎还要张，将朝中些事予人理，一心一意守着钧哥儿。他不止让太医常住萧府，随传随到，还迷信上那些神神叨叨之。

    原是钧哥儿夜里难寐，几日来连连梦魇，夜间盗汗惊醒，药石罔效。他此夜里，又喃喃唤着谁来，萧仲孺被他搅了数回，夜里也不敢眠，这会儿听到顾钧嗫嚅，拿着烛火坐起来。

    “爹……阿娘……”只看顾钧又在梦里喊着爹娘，萧仲孺正要将他唤醒，陡地听他唤了一声：“老爷……”就看顾钧角慢慢地坠一滴泪。萧仲孺心中微微一， 钧儿对他素是冷冷脸，却在梦里为他落泪，可不是对他也有意么？如此一想，对顾钧更是怜惜，将人搂怀中，轻轻拍抚。不料顾钧忽地惊声一叫，坐了起来，只看他面带惊惧之，了一冷汗。

    萧仲孺问后，钧哥儿起伏，仍有些余悸：“我……见着一人。”萧仲孺只怕再吓着了他，给他喝了茶后，抱着他问：“什么样的人？”顾钧靠在老爷的膛，嘶声说：“是个妇人……我不认得她。”

    萧仲孺一怔，随之就追问起钧哥儿那妇人相貌衣着。顾钧缓缓应说：“她躺在床上，瘦骨枯槁，病膏肓的样，边一人也无。”萧仲孺听到此，脸怪异，不发一语，只又搂怀中之人，好似要将他牢牢护住，哪路神鬼都不得接近。哄人安歇之后，翌日早早起来，萧仲孺便命人去请安寺的僧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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