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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唱过堂会。只是白公不比平常人，是难请些……」

    「茂爷，您误会了。」白小摇了摇，脆生生地打断他，「并不是白小不识好歹，只是我从懂事起就立誓言，今生今世绝对不上别人门上唱堂会、不收别人的礼。我从京城唱到这里，虽然也有了几分薄名，但是从未破誓。」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陈茂生不由对前这位纤细少年刮目相看，也对他的话生几分怀疑。京城虎狼之地，一个戏居然还能不破誓言？

    看陈茂生的怀疑，白小勾起嘴角苦笑，「若不是为了这誓言，我们家班也不至要到这里来讨扰。茂爷也是当地有有脸的人，白小不才，只希望茂爷抬贵手，赏我们一饭吃，不要我们连立足之地也没了。陈老夫人喜听戏，我一定给她人老家留最好位置的票，到时候还请茂爷和老夫人过来捧捧场。」

    对方一番话说得有理有节，如果陈茂生再他去唱堂会，反而显得自己恶霸似的。

    落了这么一个大没脸，陈茂生冷冷一笑，「你这样说话是堵我后路，我要是再你去唱堂会，倒显得我仗势欺人了是不是？」

    白小看着他过了半天垂睑，轻轻说了一声，「是。」

    话说到这份上，再说去简直就是自讨没趣。陈茂生瞇起睛，心里对前这位少年的胆倒是有些佩服。只是……

    「我若打定主意仗势欺人了，你怎么办？」

    「茂爷不会。」白小淡淡一笑，神之间倒是淡定的很，「白小初到枫树镇就听过茂爷的大名，说您为人最是豪，不拘小节。又乐善好施，人送外号『陈二两』，今天一见，茂爷气度非凡，绝对不是池中之，又怎么会为难我们这些跑江湖讨饭吃的？」

    真是甩了脸又帽啊!真不能小看了前这位斯文少年。陈茂生哈哈一笑，连连摇，「白公可不是讨饭吃的，你厉害着呢。」

    「茂爷过奖了。」明知陈茂生话中有话，白小这是浅笑盈盈，似乎完全听不来。

    「今天我请不动白公山，我自然只好乖乖回去。只是我娘六十岁寿辰只想听你唱戏，我虽然平时不孝顺，但是这个要求我无论如何也是要满足她老人家。我不白公发过什么誓言，我也在我娘面前夸海。你说我为人豪，这话不假，但是若是别人了我的面，也别怪我厚着脸当一回地蛇。告辞!」说完陈茂生抱了抱拳，转走楼，和随后赶到的小厮、事刚好碰上。

    陈茂生挥挥手一句话没多说就让他们跟着离开。

    白小站在楼梯看着陈茂生一行人来去一阵风似的消失在客栈门，轻轻地叹了气。他很清楚陈茂生没有说谎，而且这个男人对请他去唱堂会有着势在必行的决心。

    可惜从他懂事起，他就发誓绝不参加任何人的堂会。

    师父在世的时候，总是对着他和师弟的脸唉声叹气。开始的时候他不明白，为什么旁人都说他和师弟生得、扮相好、段好、嗓好，一定会一炮而红，可是师父却还是整天的愁眉苦脸。直到师父去世之后他第一次上场，那个什么得油的王老爷到后台来看他，一脸瞇瞇的握着他的手不放，他就什么都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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