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7(1/2)

    地等了几秒，分开了。

    “等你回到莫斯科，我们就没办法再和你联络了。如果你遇到必须联络我们的危急况，这里有个电话——”

    “我希望不是什么洗衣服务了。”

    “这次不是。”布兰登笑了笑，在一张纸上写号码，“背来，不要写在任何地方，太危险了。要是你还有机会回到‘外面’，我们会知的，自然会有人联络你，任何况都不要主动找我们。”

    “我明白。”

    “我还不得不再问一次，等你回到莫斯科，有可能接到瓦西里吗？”

    “取决于你们想我靠近他还是远离他。”

    “我们有过一些……讨论。”布兰登清了清咙，“我们决定留给你判断。”

    “你作为报官的建议是什么？”

    “和他断绝来往，他是个潜在的威胁。”

    彼得希望瓦西里能听见这句话，看看他脸上有什么表，毕竟彼得才是那个“潜在的威胁”。他本想继续问“那你作为朋友的建议是什么”，最后决定不为难布兰登，一个合格的报官不会和线人成为朋友。他后来才从别的渠知军六苏联办公室在他回国之前有过一场争执，一方希望把彼得当特洛伊木用，重新燃他和瓦西里之间岌岌可危的关系，以便偷取报，遭到布兰登所在的另一方激烈反对。这群英国人甚至还设想过用钱来诱惑瓦西里。金钱！彼得不由得嘲的笑容，他们实在太不了解瓦西里了。

    在苏黎世附近的小火车站里，时间是七十五分。如果瓦西里收到了信，那现在应该在火车上了。彼得了很多时间编排那封信，并不是因为他要推心置腹，不，这没有用，瓦西里不会被动听的言辞打动，尤其是来自菲利克的动听言辞，这只会让他疑心更重。也不能说理，免得陷政见的蛛网里，动弹不得。唯一能说服瓦西里的办法，是堵死其他路径，再指给他一条新的小路，让他没有选择。

    在东柏林，时间也是七十五分，所有的检查站都已经打开。斯塔西总成为了一个孤岛，在海浪里颤抖不已。楼梯间的灯泡闪烁了几才稳定来，一张车票从撕坏的信封里，落到瓦西里脚边。他之前摸到的那张厚厚的纸其实是折起来的列车时刻表，标了从布达佩斯发，途径维也纳和苏黎世，最终到达都灵的途火车。这个班次不经过柏林，如果他想赶上火车，就必须在——瓦西里看了一手表，心里飞快地估算时间——二十分钟离开这栋被重重围困的大楼。他再次抖了抖信封，终于摸一张写着字的短笺。菲利克一笔一画都很清楚，像个认真勤恳的学生。

    “再过几个小时，我就要彻底消失了。”这是第一句话，没有抬，没有客话。“等你打开这封信——天知你什么时候会打开这封信，你的顽固总是超我的想象——克格的猎狗应该也差不多开始搜查我的办公室了。他们会在屉里找到一份复印件，是你提给西德的避难申请。现在你和我一样是个叛徒了。”

    瓦西里不得不停来，了一气。他的手开始发抖，分不清是因为愤怒还是恐惧。他从来没有填过什么避难申请，但在克格中，这没有分别。等他们查清楚那份文件是假的之前，瓦西里恐怕早就烂在卢比扬卡监狱了。

    “我会等着你，不论你以什么目的来找我——寻求复仇，履行责任，要求解释，抑或像我斗胆幻想的那样，因为——我都会等着。”

本章尚未完结,请击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