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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来递给他，“别了，你的格斗和枪术真的很烂，我来教你真本事吧。”

    门外细细的哀鸣声减弱，大概是病人已经昏睡了过去，四周宁静得不像在泥区，而像是回到了金碧辉煌的宅邸，哥哥也曾问过他一个选择题。

    “埃利卡大了想当一个温柔的人呢，还是勇敢的人？”

    小朋友回答得毫不犹豫：“想哥哥一样的人！”

    “我已经过了吃糖糕的年纪了。”久的沉默后，埃利卡拿起了匕首。

    122 继承人

    65.

    一路无话。

    在海连回到老烟斗巷的旅馆时，方停澜也正好从街边的车上走了来。镇海公乡随俗，早已换成了缇苏打扮，他一天织锦的短袍，在安万那区鹤立群，宛如泥泞里开的一支太平富贵。海连看见他时嗤笑了一声：“你在这破地方也敢穿的这么好，是不怕遇见抢劫的？”

    “我倒是想遇到个抢劫的，”方停澜朝他亮一亮腰间崭新的短铳，“好试试我最近枪法有没有退步。”他看见青年后的埃利卡时瞳孔微凝，随即又扬起一个笑容，“我以为你应该只是大获成功，没想到还能带着战利品回来。”

    “我不信你不知他是谁。”镇海公之前于久梦城中线遍布，估计连各家的房中秘事都一清二楚。

    男人：“我当然知，只是有意外而已。”他向海连伸手，“能借一步说话吗？”

    海连低看了看埃利卡，男孩一言不发，径直走到了旅馆边等候。

    “有什么事？”

    方停澜开门见山：“我今天我见我的旧，正好顺路，帮你把细蛇也解决了。”

    “怎么解决的？”海连有些惊讶。

    “无非就是你看不顺的坑蒙拐骗，外加威利诱罢了，”方停澜一脸轻松，又将一封火漆密信递给了他，“有几个红帽商时不时就会去他的院里鬼混，我让他帮忙听着消息，有况应该会遣门童来知会你。”

    方停澜得愈周全，海连脸上的狐疑之就愈重，他手中的密信，“……你真的没留什么后手，就这么脆的全权给我了？”

    “当然，说好的将久梦给你，我就一定会给你，至于日后你怎么应付细蛇，他将来又会不会背叛你，那就看你的本事——至少我能保证我今天对他的那一番谈话，能让他老实到年底，”方停澜说到这里时略停了一停，“而且……”

    “而且什么？”

    “没什么。”男人笑笑，换了话题，“雷迪是个厉害角？”

    海连扬一扬眉：“不怎么厉害，没费什么力气就解决了。”

    “那你的伤是怎么回事？”方停澜指了指海连的肩，从豁开的衣领间，依稀可见锁骨上铺缠的雪白绷带。

    “……”海连没有说话。

    “回答我。”

    “被误伤而已。”

    “我不觉得枪伤是小伤。”

    海连瞪起睛：“方停澜——”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久梦城中能用利伤到你的人几乎不存在，那就只可能是火。”男人眸光沉，一针见血，“而且还是因为你在锋中动摇才会中枪，对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放弃你心里那个幼稚的打算，把这个男孩送回他母亲边，随便他成一个什么样的跋扈公哥都与你无关，不需要你自己带他。”

    “但我缺一个继承人。”

    “如果你想要继承人，我可以帮你找无数个合适的孩过来，聪明的，听话的，有天赋的，东州的，缇苏的……”方停澜叹一气，觉得有些疼，“海连，你现在只是在同心泛滥。”说他自私也好，利己也罢，方停澜都不会因他人的悲惨遭遇而动容，本能在警告他这样一个男孩如果任其成将来一定会是一个大.麻.烦，他甚至觉得这样的潜在危险不如尽早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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