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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捧着本书册在传堂外晨读。

    他们昨日刚刚学，还没来得及分发弟服。季朝云仍穿着那件银白布的袍，在晨雾中畏寒地拢着，只捧着书卷的纤细手指，像是柳叶初生的新芽。

    “朝云！”叶沉星快步朝他走过来，“你昨夜如何？那两个混把你分到哪里去了？”

    季朝云收了书本，摇摇：“不提也罢，我今日去寻摇光仙君。”

    “也好，我陪你一去。”叶沉星后还跟了个少年，他把少年一推，，“你躲什么，不是一直想见朝云么？”

    “这位是……”

    少年五官清秀，带着些书卷气，看上去十分张，一张脸涨得通红：“我、我叫北染，你可能不记得我，你之前悬桥那里救、救了我，多亏你我才……”

    “原来是你。”季朝云稍思索片刻，想起来这便是在考前一日，他在悬桥救的那位小少年。

    北染哆哆嗦嗦地说：“季大哥，我真的很……很敬佩，也很……”

    “行了闭嘴，看给你张的。”叶沉星一把拍在他后脑上，拍得北染一个踉跄，“这小与我分在一间弟院，缠了我一整夜，非要让我引荐，结果现在又是这副德行，丢人。”

    北染闹了个大红脸，难为地摸了摸鼻。

    季朝云：“无妨，日后都是同窗，互相关照便是。”

    “听见没，以后就由你季大哥罩着了。”

    季朝云无奈地看他：“叶沉星……”

    叶沉星煞有其事：“朝云，你都不知你在新生里人气多，昨天那三场打得太漂亮了。”

    “说到这个……”北染举起手，看向季朝云的神亮晶晶的，“破空刀在擂台无法施展，而江城据说自小疏于练剑，季大哥一定是斟酌过这些，所以才会选择比试法吧？”

    季朝云“唔”了一声，不置可否。

    周遭的人听见他们说话，无意识朝他聚过来。一目光注视，季朝云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了实话：“我没想太多，只不过先前与江城打过，发现他的法……比较普通。”

    “若鸿蒙书院前十的手都是这样，那他手，应该也差不多。”

    叶沉星：“……”

    北染：“……”

    众人：“……”

    一片死寂中，叶沉星神沉重地往周遭一扫：“听说江城昨天输了擂台后发疯了大半天，这话千万别外传，他知会气死的。”

    辰时已至，传堂的大门终于徐徐开启。一名墨锦衣、手执竹简的青年从里面走来，边还跟了两名执事弟。

    这位便是负责招生事宜的摇光仙君。

    “都别吵了。”摇光仙君清了清嗓，音量不大，却毫无保留地传每个人耳中，“排好队与我来。”

    众人步传堂。

    传堂与主峰白墙青瓦的建筑风格相同，众人从一侧的游廊步，穿过院落，就来到了正堂。正堂殿门朝两侧大开，堂前立了一尊石晷。

    众人在堂落座。

    “那就是测验灵的石晷？”北染坐在季朝云后，愁眉苦脸，“都不用测，我定然是最低那阶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鸿蒙书院不像凡间以学年划分弟等阶，只以先天骨区分。学时的灵测验，决定了初始弟等阶，天、地、玄、黄四级，分别对应天、地、上品、中品灵。至于品灵……迄今还没有品灵飞升成功的先例，因此并不在书院的考虑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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