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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有，锦袍玉带，若是心中清净，秉持善念，何须遁空门。世事艰难，勉为之，勉为之！

    于是他四方游走，治病救人，因活人无数，一直被唤作“菩萨”。

    他终日着一件，已微微发白的湖蓝衫，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悲悯，对我们一家人尽心尽力，同吃同住了两个月。

    当君实缠绵病榻，每一日，我都会扯着的菩萨的袍袖，咄咄相问，“你不是菩萨吗，你为什么不能救他？”

    他只低歉然，“对不住，是在医术不。愿诸天神佛庇护相公，早日康复。”

    “不，神佛听不到我的祈求”，我声凄厉，“如果他们真能听见，就不会夺走我的孩。可是你可以，我相信，如果两年前你在，也许孩就有救了。所以，请你一定要救救君实！”

    我不不顾地朝他跪，就要磕。

    菩萨赶也跪，扶住我阻止，“为医者，救病难救命，夫人还未大好，请不要如此。”他说完，赶让婢女扶我去休息。

    他是多么善良的人啊，当时却被我百般刁难，这让我之后，对他到的歉意。

    就在君实弥留之际，我恍恍惚惚，想起有一天，

    他：佑莲，你从你嫁给我后，都是绾发衣，你穿来温婉端方，可是你们茹茹女，都是怎么打扮的呢？

    我：茹茹和鲜卑，都是背上大的，衣裳穿着都差不多，不过我们更喜，穿竖领袄，不着裙，再上尖尖的帽，既保又防风。

    我将发拆开，打成辫盘起，取母亲制的羊帽上，着藕荷窄袖对襟袄，月白束膝，踏栗靴。

    他赞叹不绝：我希望以后，能时常见你这么穿，就像天边飘过的一朵云彩，又像是草原上自由撒蹄的羊羔。

    于是，我换上了那一装束，拉着他的手，在他耳边，以茹茹语唱：陇，离山；念尔一，飘然旷野。

    这是茹茹人，唱给逝去亲人的陇歌，愿他们的魂灵，回归苍山草原，回归天神的怀抱，再也不受世俗的牵绊。

    虽然语言不通，但是我想，君实他，一定能听懂，一定能听到！

    自戕

    七日停灵，我未曾梳洗换衣，跪在棺椁旁，日夜守候。

    父亲怜我，劝我休息；母亲骂我，不懂礼数；莫贺、夫人、阿们也曾来过，他们说了什么，我一概不知。我只听见了堂的诵经声，咪咪哞哞，充耳不绝。

    可是，我想见到的人儿，听到的话语，到的温柔，君实，你怎么没有现，七日回魂，为什么你没有归来？

    第七日，起灵之前，皇上和左昭仪也亲来吊唁，也算给了李府极大的荣耀。

    半年前，我曾回冯府，亲自送妙莲，侍奉君王，如同她当年为我送嫁一般。

    妙莲和拓跋宏，从小一起大，就像印证了汉人的那句，“青梅竹，两小无猜”。

    妙莲成后，明艳动人，冯家又权势滔天，她甫一，就被册封为左昭仪，赐居霜云。她二人新婚燕尔，如胶似漆，一时间冠后，无人能其右。

    这日，妙莲跪在我边，哭着拉着我的手，“阿哲，不要难过，妙莲来看你了，要不是规森严，我早就来了。”

    她说了好多话，噎噎地说，我断断续续地听，直到她被拓跋宏扶了起来，退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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