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突变(1/2)

    天的后一半变得平静。小酌起先存着十成的防心，怕突被贬黜的庄夕臻什么糊涂事来，饮起居上都格外注意,吃先验、熏香不,一边战战兢兢地活着，一边跟婉兮调侃说……“好像把自己包裹成了颗蚕蛹”。

    好在相安无事,院中的从盛开到颓败，天也一天比一天了。其间,小执择了吉日回家行笄礼，几日后又回来,继续她的尚仪。

    二人相得愈加亲密,小酌有心想问一问父母如何,却左思右想后觉得还是不问为好。好在看看小执回那日的神，也知家中一切安好,无可记挂。

    .

    端午那天，中例行设宴。

    天已很了，屋里置着冰无妨，可一门就被烈日照得目眩。小酌一想要去章殿参宴就直蹙眉，懒洋洋地在房中拖到将近酉时，才不得不叫人来服侍梳妆更衣，而后没打采地行上步辇，去章殿。

    这一回的宴并没有请那么多人。除却嫔妃都在座，另还有少数宗亲与贵族，是以殿中显得并不很嘈杂，倒仍歌舞齐备，不失闹。

    小酌落座就饮尽了一盏酸梅，一路上直得整个人都和树叶一样打了蔫，只想在清凉中缓缓神，全然没有同旁人寒暄的心。

    面前的竹叶青瓷盏中又斟满了褐汤，小酌抿一笑，就将瓷盏端起来。

    “连饮两盏，婕妤娘小心腹痛。”

    带着笑音的话将小酌的瓷盏挡住了，她顿住手，抬看去一惊：“温公？！”

    她当即就想避开——这是九阶之上的席位，嫔妃皆设席在此。平时有宴席时温徇也在此落座就罢了，那好歹是与霍诚同来，目，霍诚可还没到呢……

    她四一扫，果然目光所及之也有旁的嫔妃面不甚自然，又无人敢说什么，只得微有些发僵地同旁边的人聊天。

    “温公自重……”她垂帘劝了一句，温徇一笑：“我也没什么啊。”

    “……”小酌挑挑眉，将那盏酸梅放。接着，温徇在她的案几对面随意地跪坐来。

    他细细地打量着她，没有放过半丝半毫的绪，而后微微笑：“我听说了一些有意思的事。”

    “什么？”她给面地追问了一句。温徇静了一静，说得悠悠：“符咒那事与你无关，是你怕小执受陛责怪，替她罪。”

    小酌哑了哑，心知必是霍诚同他说的，否认也没用，便一：“是。”

    他又说：“你最初和卫家闹僵，是因为婉兮。”

    她一怔，旋即摇：“不算。是我早不想帮着卫家，借了婉兮那桩事一吐不快而已。”

    “好，就算是。”温徇了，没多同她争辩，续言又说，“你有一次画海棠，被陛撕了。”

    “……是。”她承认间神思一恍，将几桩事联系在一起，心里有些发慌。

    温徇一句话是：“你还给小执过一只荷包。”

    小酌心里一，蹙着眉看向他，大有不快：“温公到底想问什么？”

    “那荷包的针脚有些熟。”他笑意未变，目光更未因她的不快而从她面上移开，“你……也有些熟。”

    “自然。”她作镇静地覆羽睫，“温公又不是第一回见我。”

    “我说的不是这个。”温徇笑了一声，划在她面上的目光中满思量，“你很像一个人。”

    小酌撑着反驳说：“我本来就是一个人。”

    “唔……这一张就歪理正说的样更像。”他笑意愈，一双黑眸在小酌看来得可怕，她甚至不受控制地将目光定在了他的双目上，浑打了个寒战，却连他中的绪都看不明白。

    对视了须臾，他忽地主动避开了她的视线，一笑：“我没有别的意思。”

    “温公……”她的声音有些发虚，缓气，正，“我究竟像谁？还请温公直言相告。”

    他原本笑意浸的眸中忽然掠过一丝疑，小酌仍是诚恳地望着他，仿佛当真在等他的解释。

    “罢了，不说了。”他敷衍着不再继续，沉着站起要回自己的席位，刚转过，又想起些什么，转回来补了一揖，“告辞。”

    小酌觉得心绪被成了一团麻，重生以来、甚至算上重生之前，都没有这么过。

    温徇指的那人是谁她自然明白，也并不在意他觉得她像，但要的是……

    他拿到她面前说了。

    若他没有察觉更多的事，是没有必要来同她说这些的。世上相像的人太多，病愈后大变的也绝不止她一个。他却这般清清楚楚地来，顺带着提了那许多事例，其中还有两件是关于小执的。

    小酌了气，觉得心惊胆寒。

    .

    这份烦和恐惧直至正式开宴都未散去，听得霍诚到来时见礼也见得魂不守舍。

    范延来传谕，请她去皇帝边坐，她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站起，随着他走到御座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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