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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秘听得耳朵一刺。他暗忖：小丫年纪不大，这嘴倒是刁刁的。

    她越想越气，抄起手机，打给了岂徕份的董秘。人家还没开，姜锦年就质问：“你们和那家公司的合同还有半年到期，为什么提前终止？这几天的价波动显著，跌停板跌了几天，好不容易才拉升回，为什么又开始打压震仓？”

    所谓“利空”，指的是让价跌的公告。

    对方一个劲地附和。

    夏知秋仍没回信。

    董秘叹息：“你吃完我再讲吧，否则你吃不了。”

    姜锦年温和地回答：“对呀，你们也拦不住公司提前解除合同。制造业的心有两个，产品和运输，你们这样一闹，运输没了，充满了敢于挑战的勇气和胆量。”

    他指挥易员，仍要继续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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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什么？

    姜锦年闭，向后仰，：“原来如此。对不起，我说话冲了儿，贵公司的实力不存在问题，财务报表真实明确，毋庸置疑，是一只好，所以我们护盘了。但是，如果，我给您假设一，您公司里有私建老鼠仓，玩公告，易所和证监会一起追责，你们的损失，绝对比我们大得多。亡羊补牢，那时候就来不及了。”

    是啊，正在跌。

    夏知秋权衡利弊，却：“现在不行。”

    姜锦年前一阵眩。

    董秘的声音渐模糊。

    姜锦年正在啃一个苹果。二十分钟，她只咀嚼了两。

    董秘问：“姜助理，你在吃晚饭吗？”

    姜锦年咬一苹果，发“嘎嘣”的清脆声。

    卧室里，台灯光线黯淡，电脑屏幕更亮，显示着岂徕份的重大利空消息：本公司将终止与企业的合作关系，东减持总本的5%……

    他们的基金排名降低了三位。

    次日，如同姜锦年猜想的那样，岂徕份一字型跌停。

    她一句话没讲完，董秘就打断：“姜助理，我们经营中遇到的难，你不晓得。东们决定减持，我想拦着，怎么拦得住呢，你说？”

    姜锦年冷笑：“您晚饭吃得好吗？这个节骨上，你们发布利空，明天开盘又是一字跌停……”

    东山都开始张：“我们重仓持有了岂徕份啊？基金净值在跌了。”

    她说得不错。

    隔天早晨，姜锦年建议：“我们要不要把况汇报给投资总监？不是因为岂徕份的跌停，是因为，罗菡能算我们的仓位，猜测我们的战略布局……她掉了一个岂徕份，就能再一个，也许是‘平成医疗’，也许是‘茂鑫生’，她最擅钻研这中小盘。”

    夜空逐渐被乌云覆盖，散落纷纷扬扬的雪。今晚雪了，得很大，一直没停，冷冰冰一团堆砌在窗边，如同燃烧后又被翻新的白灰烬。

    姜锦年不说“再见”，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不会因为旁人的三言两语而恼怒，哪怕与人争论，仍能保持风度涵养：“那家公司大了，不合同规定，突然涨价。这年，没几辆货车跑速不超载……快过年了，我们本地的警制更严，见一个罚一个，罚一次好几百呢。公司开了一串的罚款单，找我们销账，那不是一笔小数目，跟涨价的钱合在一起，足有好几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