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舞月扬】8(1/10)

    宋绍圣元年,西夏天佑民安五年,冬十月,西夏迎来了立国以来的第五次政

    变。

    实际支夏国政二十余年的梁氏家族爆发讧,小梁氏成为了最后的赢家。

    而仁多保忠、妹勒都逋、撒辰等人率军将国相梁乙逋满门诛杀一空,梁乙逋死于

    逃亡途中,人被送到小梁太后的御案之前。巍名阿埋此时率军正好到达西凉府,

    总统右厢各军司防备吐蕃、于阗,梁乙逋的死讯传来,他便顺理成章的接收了总

    领右厢的大权,几乎是瞬息之间,梁乙逋的势力土崩瓦解。

    此时的夏主李乾顺才刚刚十一岁,一切国政仍由他的母亲梁太后掌握在手中。

    在除掉了梁乙逋这个最大的权力障碍之后,小梁太后终于如愿以偿站在了国

    利的巅峰,成为了这片大陆之上最有权势的女人。

    而由于西夏此次政变波及范围有限,对于辽国来说,西夏的主人是男是女都

    无关要。西夏对辽称臣的政策是不会改变的,而且现在辽国有自己的大麻烦要

    解决。

    上京大草原的叛有愈演愈烈之势,古斯叛军在大败耶律阿鲁之后,再

    一次击溃了新任的西北路招讨使耶律达不也所率的以契丹骑军为主的大军,主将

    耶律达不也竟然战死沙场。耶律达不也乃是辽国名将,善于用兵,在军中威信极

    ,竟然死在平叛战场之上,此事传开,外震动。

    越来越多的阻卜落群起反辽,辽军一反常态的屡战屡败。每一次战败都在

    削弱契丹人草原霸主的威信,从而鼓舞着不甘为契丹压迫之辈起兵造反。

    虽然辽军的队照例大多屯驻在西京,南京,中京这三,以防

    备他们心目中最大最危险的对手:南朝。但是以往那些蛮夷们造反也是常事,

    辽军镇压从没有如此费力过。毕竟号称天之国的辽国铁骑的兵甲锐决不

    是那些东京、上京的蛮夷们可以相比的。而据战败的辽军官兵所言,那些蛮

    夷叛军之中颇有兵,所用的兵甲良异常,比契丹卫骑军正兵甚至还有过之

    无不及,如果没有了兵甲的优势,辽军对于叛军实在是半斤八两,毕竟契丹人在

    外各族之中人数并不是最多的。

    目前上京临潢府已经戒严,辽军仍能活动的地区只有西北招讨司所在的乌古

    鲁河、薛灵哥河、土乌拉河域等地区。而位于乌古山、胪腒河一带的乌古敌烈

    统军司、黑车室韦、翰难河一带的萌古诸落因为距离临潢府比较近,大多数

    落的态度还是对辽恭顺,所以暂时没有不稳的迹象。但是如果契丹人一直失败

    去,那况就难说了。

    而阻卜乌古札、达里底、拨思母等大落群起攻倒塌岭节度使司,辖底

    落大掠西路群牧司,整个上京三分之二的地区已经不再为辽国所有。辽主耶

    律洪基此时仍在四田猎游玩,但是已经集诸兵前往上京平叛。

    同时命辽国名将南京留守使耶律郑家为第三任西北路招讨使,以左夷离毕

    耶律秃朵、围场都撒八并为西北路行军都监,以萧朽哥为乌古敌烈统军使,

    决心集结各路将,剿灭叛

    同时,辽国对于叛军之居然现了良兵甲表现度的重视,当今天

    ,兵家之利者无人能与宋朝匹敌。虽然辽国西夏也大量装备了质量不次于宋

    军的铁甲,但是只有队的正兵才有,负担家丁等辅兵绝大多数都是不披甲

    的。跟别说那些被西夏契丹视为蛮夷的山羌、阻卜落。

    而宋军普通一禁军士卒所穿盔甲,放到辽国上京的蛮夷那里,非贵人酋

    不得有,而且只怕还得当传家宝一样一代代的传去。甚至宋军厢军士卒的甲胄,

    也比某些蛮夷落的将领们要好得多。

    所以这些利兵甲绝不可能是从天上掉来的,那麽来源无非有二,非宋即

    夏。

    对于辽国来说,这只是其中二选一的事,关键看选谁对辽国更有利。当今

    辽主耶律洪基蛮横乃是了名的,动不动动大军敲诈邻国。外民族就是如此,

    谁大谁的话就正确。别看现在辽国,但是这个庞然大已经稳稳压在周围

    各国上百余年,只是稍微转转,那庞大的影依然会让邻国提心吊胆。

    现在的况,辽国更愿意相信是宋朝在其中搞鬼,宋辽之间虽有檀渊之盟,

    但是辽国从来都认为宋朝并未对南京死心,任何盟约都是以实力作后盾的。宋

    从来没有放过任何削弱辽国的机会,就像辽国也从来没把盟约放在

    庆历年间,辽国趁宋军朝败于西夏,无事生非,重兵压境索关南十县,

    本未曾把檀渊之盟放在的宋朝无奈之增加了岁币。而熙宁七年,又趁

    宋朝北方大旱,索河东黄巍山地,宋神宗无奈之割让了黄巍山东西七百

    里国土,此事被宋朝视为奇耻大辱,一直想方设法图谋报复,现在上京的叛

    莫非给了这些宋人报复的机会?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辽国使节已经南。辽国惯于蛮横无理,证据之类的不

    重要。当年着宋朝割地,不也没讲求什麽证据,最终如愿以偿。

    而对宋朝廷来说,新党当政,对于四夷持政策,西夏的统治者换了谁都

    无所谓,敌视的态度决不会改变,更何况都是姓梁的。梁氏秉政数十年,其积累

    的怨恨不可能通过一个梁乙逋伏诛便烟消云散。梁太后女主当权,在西夏这

    国主义国家若要稳固统治必然也只有选择战争来转移国矛盾。

    可以想见,现在摆平了纷争之后,宋夏边境短暂的和平时期已经结束,

    接来又将是连绵不绝的战争。

    而新党此时正忙着对旧党行政治清算,暂时还没有力对外取。对于西

    夏来说他们也好了重新开战的觉悟,只是现在攻还有心无力。

    章敦乃是知兵之人,经过元丰西征的教训之后也认识到宋朝无力一气吞并

    河西,目前的政策只是在边境上步步为营的蚕,零敲碎打,章桀虽然给贬去了

    广州,但是他的“筑堡浅攻”之策却被章敦所赏识,陕西诸路的官军们都在大规

    模的修筑城寨,逐步侵占横山地区。

    至于对于辽国的指责,宋朝毫无理会的兴趣。宋朝君臣对于辽国的只有

    幸灾乐祸,虽然不知是谁暗助辽国叛军,但是总希望辽国越好。对此朝

    廷的判断也是一样的,不是西夏,就是宋朝边郡之中有边将暗中搅和辽国局。

    其中最有可能的便是河东路的边臣们,万一被辽国抓到痛脚,不免又是一场大风

    波。

    虽然此时辽国没有熙宁年间时动十万大军压敲诈的实力,但是宋朝现在

    也没有同辽国翻脸的力量。所以一面冷淡的敷衍辽使,一面令河北路驻军戒备,

    同时暗中派遣侍梁从政前往河东路,调查此事。

    而民间对这消息也是众说纷纭,都当边新闻来稀罕,西贼蛮夷之辈,不

    知礼仪廉耻为何斗窝里反也是平常事。那梁乙逋也不是好东西,屡次挑起

    边境战争,双手沾满宋人鲜血,如今死于斗正是报应不,老百姓们幸灾乐祸,

    自是希望敌国越越好,最好是狗咬狗咬的自己灭亡,那就最痛快了。

    韩月得知此消息的时候,正是在河东宪州境

    大宋河东路乃是太宗皇帝当年灭北汉后以北汉旧土所设,与陕西、河北相比,

    河东路是一个特殊的地区,分别与辽夏接壤。每次宋朝在北方爆发战争,都少不

    了河东路的事。故而民风剽悍,韩月在离开陕西之后,辗转来到了此

    对于韩月来说,他对于自己一步怎麽打算也没想好。汴京肯定是不能回去

    了,和弥勒教短暂的因缘也算就此结束。孙二娘究竟和西夏那边打算什麽,他也

    不,反正钱已到手,其余之事和他没关系。在宋朝待了两年,他始终产生不了

    归属,始终觉得自己只是这个国家的一个过客。

    他曾想过去江南看看,但是宋朝国土实在太过辽阔,他又不认得山川路。

    而且越往南走气候越闷,还有那让人发霉的连雨,让他这个在北风霜之中

    生起来典型北方汉真的难以忍受,听人说到了江南还要比这里的多,在

    那地方生活,韩月觉得真不是人能待的去的。

    所以他意识的只是想往北走,尽他已经见识到了南朝的锦绣繁华,但是

    在他的,他仍然还是把北朝大辽当作自己的故土,所以他只是意识的

    想离自己的故土近一些。

    宪州属河东并伐路,大概可算是宋朝最小的州,只辖一个静乐县,就在汾河

    边,县城本又是州治所在,一个州就只有一座城池。因为地岢岚山脉之中,

    境多山地,土地贫瘠。而顺着岢岚山往北走,山西便是岢岚军,山东便是宁化

    军,正对着辽国西京的武州。

    此时的韩月早已脱了袍,换作普通商贾的打扮,雇了十个脚夫同四辆大车,

    车上装些竹绢布茶叶,混着一个商队数十辆车,一起往北方行

    的衣服是绝对不能再穿得了,天知多少人在找自己。

    官凭文引这东西并不难搞,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肯砸本钱没有

    来的。

    他日前在太原城结识了一个名叫宋江的年轻私商,年纪轻轻的却是个非凡

    的人,一好武艺枪,机果决胆大包天,惯走北方商路。当年韩月还在西

    京的时候,就见过这样的南朝私商,千里迢迢私越边境,走私贩私杀

    人越货无所不为,都是刀血的狠辣人。这宋江便是这等人中的典型,

    说是私商,其实也是绿林贼,手底不知多少条人命,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便

    是福贵险中求。

    韩月机缘巧合结识了此人之后,都是绿林人,这宋江倒是对他很有惺惺

    相惜,因此很是够意思。这厮在太原城官府有些门路,一百贯帮韩月搞定了合

    法份。但是这个商人的份实在是非得以,说经商韩月是不会的。他只会

    钱,只会抢钱,但是就是没学过怎麽赚钱。

    这宋江看他手里还真有钱,便给他主意让他伙自己的私商帮。这家伙

    自称常年走西京的商路,一路之上的各方势力他都打好了,保证畅通无阻。

    走私些绢布茶砖竹等东西到辽国贩卖,换回来驼牲,他也已经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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