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舞月扬】18(1/10)

    云舞月扬

    作者:天外飞星

    24/11/14发表于:

    字数:23696

    十八

    宋元符二年十月乙卯,环州合镇境

    大雪令路上行人稀少,再加上环州多山地,遍野苍茫银装素裹,举目望去四

    野无人,甚至连飞禽走兽都不常见,三个骑的人影在雪地里就有些显了。不

    过三人穿的都是素白段的袍服,和雪地的颜非常接近,乍一看也看不太突兀

    之

    路上的积雪被踩踏得一塌糊涂,冰雪泥泞,显然这条路刚刚通过很多人

    而这三人,便是追着这条线来的。

    此时平夏城大捷的消息已然传遍陕西各地,西夏举倾国之兵寇,而且还是

    夏主亲征,却损兵折将,数十万兵占据绝对兵力优势不能克孤城,付数以万

    计的伤亡之后灰溜溜败回国,实乃是西夏立国以来前所未有之重创。

    须知西夏攻宋向来喜集中力量攻其一,形成局绝对优势,以前攻兰州、

    永乐城、金明寨等都是动数十万大军,虽然兵力多有虚报,然战事颇有得手。

    便是一时失利,也能全而退。此次却不同,动的兵力是实打实的实数,不但

    什幺东西都没抢到,粮草储备消耗殆尽,还丧失了数万兵,十足十的亏本买卖。

    而且这本钱亏得绝对是大伤元气,直接让西夏的国力降了一个档次。

    夏军退到没烟峡,大军开始遣散,不遣散也不行,粮吃完了军心已散。

    数十万各族兵开始打回府,显然西夏已经面对现实承认失败。但是仍有数

    万兵力驻扎不动,与宋军对峙。看样似乎还没有罢休,还想趁机捞便宜。或

    者是防备宋军乘胜追击,虽然在这大雪之中,宋军不大可能动。

    而宋军则料定西贼此败受创极,再无力反扑。除了大肆庆功之外,也加

    边备,同时开始遣散各路援军。而河东兵此次没打什幺仗,人数又少。在章桀

    中只是一支不受重视的友军,在不在都没多大关系,于是早早打发他们回河东。

    何二千多兵接到调令之后便很快打好了行装,辎重车辆数以百计,

    显然来援期间没力反倒捞了不少实惠,不过终究是客军份,况且此事乃是当

    时官兵的通病,也没人太过认真计较。

    兵上路之后便是取环庆,再过延安府、绥州回河东,跟来的时候的老路

    基本一样。不过毕竟是数千人,还有大量辎重,队伍拖拖拉拉快不起来。而且

    也没有人料到有人敢于在大宋境跟踪大宋的官兵,便是最猖狂的盗贼也不敢,

    所以队伍后面跟上了「尾」也不知

    唐云、韩月、童贯三人顺着雪地里的痕迹牵前行,几千人通过的痕迹实在

    是太明显,不怕走错路,但是他们担心的是苏湖那个狡猾狠毒的女是否会中

    途脱队。

    童贯死里逃生,多亏遇见唐云和韩月。经过鬼门关前转了一遭之后,他的心

    已经变得和以前天壤之别,多了沉稳少了急躁。对于这两个人和他同行,他并

    不觉得不妥,这时候谁能帮助他对付苏湖,谁就是他的同志,至于别的,早就扔

    到九霄云外。自己死都死过一回了,命本来就是捡回来的,还有啥可怕的?

    而这两个人,对他来说也不算陌生人。

    韩月就不用说了,这次旅程的目标就是此人。而唐云也是打过的,当初

    在他手吃过大亏,不过这家伙自称是西夏间谍,可是童贯总觉得这人的份恐

    怕不是那幺简单。亦正亦邪,亦敌亦友,那觉真是难以明。

    而且苏湖为啥要背叛他们?这让他想想都要不寒而栗。

    那苏湖乃是刘贤妃的心腹,莫非她负刘贤妃的密令不成?显然那幅画里面

    事关刘贤妃千方百计隐瞒的私,难是为了灭?苏湖打算把所有知这件

    事的人都灭不成?这是刘贤妃的意思吗?那自己便是拿到苏湖又如何?自己还

    能回到汴京里吗?自己回去,刘贤妃岂不是更加要把自己灭而后快?

    但是苏湖是如何勾结了西贼?她要灭,方法多的是,竟然敢勾结西贼?这

    可是叛国!这代价也太冒险了一

    这件事,只有问韩月,只有知了那幅画的容,大概才能有绪。

    但是问的话,就等于自己真的也成为知刘贤妃私的人之一,恐怕以后随

    时都会有灭的刺客上门,自己真的想过那吗?宋朝可不是汉唐,宦官的

    地位跟才差不多,宋朝有不杀士大夫的铁律,可没有不杀宦官的规矩。而且自

    己区区一个小黄门,地位低,以刘贤妃那样的地位,只要在她的势力范围之

    要自己的命简直易如反掌。

    不过再想想,自己已经成了目标了,知不知也没有区别了,或许知了,

    才有对策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想了一路,此刻终于开问了。

    「韩兄,唐兄,救命之恩激不尽。如今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在有一

    事相询,事关命,还望如实相告。」

    唐云和韩月好像早就知他要问什幺,相视一笑,唐云笑:「童公公何必

    如此客气,某还奇怪公公究竟要等到何时才开相询,公公可是要问那刘贤妃究

    竟有何隐私在那画中?」

    「正是。」童贯见两人如此痛快答应,顿时神一振。

    「要我说也容易,只是公公想清楚了,知了可就回不了了。」

    「洒家已经没有回路可走了,早知今日凶险,当初断断不会掺合这些

    权贵之事。如今只有破釜沉舟,置死地而后生,才有一线生机。若是听天由命,

    只怕洒家回之日,便是丧命之时。」童贯说的语气悲沉,似乎像个慷慨赴刑场

    的烈士。

    唐云微微一惊,这童贯竟颇有人中雄豪的气魄,这等大逆不的话也敢说。

    此刻的他似乎有生死置之度外的气场,那觉难以言喻。

    「既如此,某家也有些事要问公公,不如彼此坦诚相见。」

    「在知无不言。」……

    ***    ***    ***    ***

    天近暗,远远地,便能看到敷政县城的廓。

    这座县城乃是延安府境最南的县城,坐落在洛之畔,有座石桥贯通东西。

    河的兵在天黑之前通过了石桥,到达了县城郊外。

    苏湖混在人群之中,依旧男装打扮,只是不声。此次河东兵踏上归乡之路,

    她正好随队同行。只要能混着跟他们一起回到河东,到时候梁从政那里她自有办

    法应付。

    对于她的说辞,何信不疑。他们意外的在那遭遇了西贼,可能是

    西贼的巡山队或者是一旅偏师,但是人数上于绝对劣势的宋兵毫无悬念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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