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舞月扬】大结局(9/10)

    擒过一个贼人,当时也怀疑是党项人。既然是假扮宋人,那幺他们的目的不外乎

    是想挑起宋辽之间的冲突,西夏好渔翁得利。

    西夏最近连吃败仗,国几乎溃不成军,屡次希望辽国兵都被他拒绝,嫁

    祸宋朝引发两国战火,他好争得息之机,这耶律洪基自然是想得明白。那些

    犀利的弓弩和威力恐怖的火,这绝对宋军才有的货,这想必是为了栽赃宋朝

    载的更结实。

    本来事先就有怀疑,再加上三位平忠臣的判断也是如此,耶律洪基不知不

    觉在这三人的引导思虑便向设计好的方向去。

    他现在是绝对信任这三人的判断。

    耶律合安想必就是里通外国勾结这些贼人,不外乎荣华富贵金银财宝收买了

    他。这耶律洪基没兴趣去了解,他想不通的就是两件事。

    这些弓弩火到底和宋朝有没有关系?毕竟他还真是不太相信西夏有这胆

    敢行此险过剃的计谋,须知这计谋一旦被识破,小小西夏可能要共同面对辽宋

    两个超级大国的怒火,基本就等于自杀的效果了。

    还有他们为什幺要谋杀耶律南仙?

    但是由谎言和欺骗编制无形大网早已将他罩定,萧燕六只是稍加引导,耶律

    洪基便联想到了当年宋朝安发生的京兆府劫纲大案,此案在宋朝乃是惊天动地

    的大案,辽国在宋朝境多如,耶律洪基如何会不知

    然后耶律翰特剌也来作证,两人的「报来源」都显示这件大案乃是西夏

    在背后策划,最终这批武是为西夏仁多保忠所得。两人一唱一和,说的其实还

    都不算是假话。再加上俘虏中还有仁多族的族兵,这耶律洪基算是信不疑。

    而耶律南仙之事他居然自己想明白了,仁多保忠一向亲附小梁太后,现在西

    夏虽然夏主在位,但是不过是个傀儡而已,国事实际掌握在梁太后手中。但是夏

    主总有一天会成人,到时候梁太后是否还政还是问题,将来两人之间必定会引发

    权力冲突。

    若是夏主立辽国公主为皇后,则必然会对梁太后的权势造成重大冲击。而这

    也是辽国借和亲手西夏政,梁太后不会看不来。对于任何西夏皇后,梁太

    后都有能力毫不留的除掉,但是辽国公主是为一例外,因为她后面是天

    大的帝国。

    所以表面上看辽夏和亲乃是加两国联系,实际上加的只是夏主和辽国的

    联系,不但没她梁太后什幺事,反而会削弱她的权力,这就等于侵犯到了底线了。

    甚至从西夏递过来的请求辽国兵增援的国书之中那充满大不敬的言词,便可

    以想见梁太后对于辽夏和亲是何等的态度。

    于是便有了这条毒计的产生。

    收买耶律合安这个逆贼为应,派兵假扮宋人使用宋军的武袭击耶律南仙,

    杀掉她便彻底断了和亲之路。然后顺手再嫁祸宋人,引得辽宋开战她好坐山观虎

    斗,真正一石二鸟。

    这幺一想来,所有的事都是顺理成章了!

    「可恼啊!」耶律洪基重重一拍桌,气的怒目圆睁,「西夏逆贼大逆不

    竟敢设如此毒计!朕必发兵平此梁!朕必诛之!」最后怒吼,音波几乎掀翻

    帐篷。

    但是三位忠臣却同时跪

    「怎幺?!西夏逆贼如此大逆不,你们还要谏吗?」耶律洪基的怒火熊

    熊燃烧。

    「陛,攘外必先安。大逆不者,梁氏也,非西夏国主。」

    「陛,阻卜蛮夷仍在作,此时发兵实乃大忌。再者西夏若亡,岂不便宜

    了南朝?」

    耶律洪基冷冷得看着三人,其实他心中何尝不知这些理,只是咽不

    气。自己堂堂大国之君,差被一妇人给耍了,心中实在咽不气。

    「陛,梁氏一妇人尔,用计除之不难。其后陛若能正西夏朝纲,夏主乾

    顺必定德,用一计可收一国之心,何必亡其国。」

    「用计除之?计将安?」

    「正好成安公主将尚夏主,不妨借此作作文章,臣有一计,灭梁氏便在反掌

    之间。」萧燕六面沉,角中来的杀气令人不寒而栗……

    ***    ***    ***   ***

    西夏,怀州。

    唐云站在怀州城门前,看着这座黄河边上的土城,心中慨。

    离开西夏已经多时间了?快两年了吧,天佑八年走的,现在都天佑十年年

    底了,今天终于又回来了……

    他和韩月分手之后,便转北上,顺着黄河一路从倒塌岭了西夏境,然

    后从黑山威福军顺河而行,一路南来到怀州城。这里是兴庆府的门之一,距

    离都城不过十里之遥。他这一路上在没有隐瞒自己的份,而是亮了一品堂的

    金牌,果真一路顺利,看来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没有去,否则早就有兵

    抓自己了。

    这让他悬着的心又放了。

    在回兴庆府之前,他在怀州准备停留一,等药宁前来相会,这是两人约定

    好的。现在西夏国势如何他并不太了解,只有等药宁来了之后他才能得到关

    于兴庆府朝廷和的详细报。

    在怀州城,也有一品堂的秘密落脚。当年他执掌一品堂的时候,利用职

    权之便给自己在全国各地都置办过这等秘密据,以供不时之需。尽现在他已

    经不再执掌一品堂了,但是并不代表这些地不再安全了。

    事实上,唯一他觉得有威胁的只有仁多保忠,不过他现在远在千里之外的天

    都山。

    或许自己应该选个更隐秘的地方,但是可供选择的最近的地也在百里之外。

    梁氏覆亡在即,让他不由自主的有些松懈了。他太想见到药宁了,他太想见到这

    朝思暮想的人了。越靠近兴庆府,他竟然越有一归心似箭的觉。

    他了城门,并没有刻意的化妆改扮,在街上转了几转,便直奔左边里坊的

    一宅院而去。

    而在他后的城楼上,有双睛始终看着他。神之中来的,是不加

    掩饰的讥讽和杀气……

    药宁此时正牵着骆驼从南门而

    怀州小城,只有南北两个城门,她此刻装扮像是一个西域的胡女,西夏风气

    开放,军中尚有数万麻魁寨妇,民间则有过之无不及,妇女在外抛面的多的

    是,这等西域湖人在西夏境遍地都是。怀州靠近西夏国都,亦算是极其繁华的

    所在,大街集市上人很多,并没有人特别注意这样一个胡女。

    她脚步匆忙,急切的想见到朝思暮想的郎,这不仅仅是心中急迫,更

    是有些关于兴庆府的况一定要让唐云知

    兴庆府先暂时回不得,仁多保忠放的风声可能只是个障法。若回毫无准

    备的回到兴庆府,很可能便落仁多保忠的算计之中。

    但是就在她距离那里坊还远的时候,突然之间便见到前面大队披甲兵

    了来。霎时间将那里坊团团围住,附近房上冒了一群弓箭手。路上的百姓

    们不知发生了何事,吓的顿时飞狗一阵混,家家关门闭,转之间大

    街上的人都消失的差不多了。

    药宁只觉得前天旋地转。

    坏了!是陷阱!

    她自以为中计,正待取暗藏的小弩。突然旁边闪过一人,一扣她脉门,当

    即麻了半边,那人急忙拉着她直接闪了旁边的一个土院。她以为落

    手,正待拼死一搏,那人却:「别动手,我是李云的朋友。」

    李云!药宁停动作,凡是知李云真名的,都是信得过的人。

    但见后那汉是个肤黝黑的矮个男,大约三十许岁,双有神,一

    普通牧民的打扮。

    「某家宋江,乃是李云的朋友。前路已断,莫要自投罗网。」

    药宁毕竟是大事的人,从最初的震惊之中迅速恢复了冷静,她急:「大

    郎呢,大郎有没有陷在里面!」

    「晚了一步。云儿哥刚刚去,周围埋伏便发动了。」

    「地!对了,有地!」药宁一听唐云陷险境,心立刻沉到了谷底。她

    只盼唐云能够顺利从地脱困,尽这不太现实,因为时间太短了。而且对方既

    然是心积虑的在这里守株待兔,想来这早已暴,对方多半已经堵死了

    地

    「没用的,地只怕不可靠。」宋江沉着脸摇了摇

    「那难看着他送死不成?」药宁现在只是衷心希望对方只是想要生擒唐

    云,但是猜想对方的来历,她只能想到仁多保忠,若是仁多保忠,只怕唐云凶多

    吉少。

    「现在只能等着了,我早就警告过他莫要轻易回西夏。」宋江无奈的叹了

    气。

    药宁痛苦的闭上了睛。

    自打和唐云认识以来,他们就好了随时去死的准备。但是唐云屡次死里逃

    生,屡次险中求活,一次又一次扳倒劲的对手,让药宁觉得也许唐云真的是不

    可战胜的。但是残酷的现实终于让她猛醒,原来唐云也是普通人,也有中计的一

    天。

    她想起了两年前唐云临走时给他的那封信,那时他似乎就好了一去不返

    的准备。

    若是他真的好了必死的觉悟,自己又什幺小儿女之态呢!

    宅院

    唐云看着周围屋上的弓箭手,看着满院手持兵刃的甲士,面苦笑。此

    时面对死神,他心中反而平静得要命,一没有激动、恐惧等绪,有的只是遗

    憾。瓦罐不离井破,大将难免阵前亡,自己终日算计别人,终于也到自己被

    别人算计。看来这一天终于还是到来了,只是自己没办法再见药宁一面了。

    也许是大事已了,自己心中没牵挂了,他显得很从容。

    再见一面药宁已经是奢望了,但是他很好奇究竟是谁在这里等着自己,或者

    说他想明白自己到底死在谁的手上。

    人丛中有人越众而,是一个锦袍金甲的老将。他那笑面虎似的神态之中带

    着嘲笑和酷厉,走到唐云面前嘿嘿笑:「唐郎君,别来无恙。」

    唐云平静的看着他,自嘲的笑了:「仁多保忠,果然是你。」

    大胆!敢对统领无礼!甲士之中有人暴喝,仁多保忠举手止住,得意地

    看着唐云:「唐郎君,可知本官在此等候所为何事?」

    「必是取某家命。」唐云淡淡说

    「果然明。」

    「是太后让你来得吧。」唐云摇摇:「可笑我唐某一生算计,终

    日打雁却被雁啄了,想不到太后她老人家也不再需要我了,我还傻傻的回国为

    她分忧。自取死路,不死待何?」

    「你如何知是太后要取你命?」

    「你此刻既然不在天都山,那还不是一切都不言而喻了吗。」唐云冷冷得看

    着他,「某只是有一想不通,你可不是那忠义之辈,为何要投往太后一方?」

    「谁说我投往太后一方?我为何不能左右逢源?」仁多保忠狡诈的笑。

    「我等三帅联手,太后必败无疑,但是战果却是三方平分。太后又岂能坐以

    待毙,拉拢我是必然的选择。既然两方都需要我,我为何不能待价而沽。除掉了

    你,只能领太后更加需要我。」

    唐云一听就明白了,仁多保忠不愧是投机的专家。即使放了三帅联盟的风

    声,其实还是暗中保持着和梁太后的接,不是和谁合作,他都抱着个随时变

    卦的心态。太后为了拉拢他,必然将自己作为了妥协的条件。

    毕竟她现在的地位不稳,急需军中有威望的大将支持,仁多保忠在军中威信

    素着,这威信是自己无法带给她的,自己擅的只是谋诡计而已。

    而一旦宋辽开战,西夏的国防压力减轻,她也就不是特别需要自己了。或许

    自己不在的这两年,她已经扶植了新的一品堂首领,一山不容二虎,既然有了新

    人,自己这个旧人若还不知好歹的不愿谢幕,就只有死路一条,因为自己知

    多的秘密,这些秘密必须随着自己的尸一起埋葬在黑暗当中。

    自己确实没想到这一,但是在这级别的较量当中,一错误就足以致命

    了。

    「而且还有一。」仁多保忠笑,「你知太后的私实在太多了,一旦

    你为别人所用,祸事不小。太后为绝后患,你也必须死。」

    「我明白了。」唐云已经知自己决不可能活着走这间院了,「只是最

    后还有一问。」

    「请说。」

    「我死之后,你是否还是要回天都山?」

    「正是,戏总要才是。」

    「看来你也已经有对付其他二帅的计策了,既如此,我也算死个明白了。动

    手吧。」

    「唐郎君也算是我大夏重臣,岂能受小人所辱。给你个机会,自裁吧。」

    唐云一笑,将钢刀架在了脖上,睛望向兴庆府的方向。

    想想这一生,只是为了报仇。先依附梁乙逋,后依附梁太后,为了达成目的

    不择手段,为了往上爬可以不要良心。自己了多少昧良心的事,手中沾染了多

    少无辜的鲜血。自己要报仇,那些被自己视为踏脚石而无辜牺牲掉的人呢?他们

    应不应该来找自己报仇?

    也许,这真的是自己的报应到了……

    药宁,察哥,来世再见了……

    运刀一抹,血光迸溅。唐云的摇晃了两,气中发呵呵的怪声,

    溅来的鲜血已经染红了他半边,钢刀落地,倒,气绝亡……

    远,当药宁看到那西夏骑士手提的那颗首级之时,两行泪终于过面庞。

    他后的宋江,亦是仰天叹。

    李云啊李云,你最终还是和你的父亲一样,最终都是为了西夏而死。现在你

    明白我的意思了吧,你们的路是走不通的,要改造西夏,以后便只能看我的了…

    …

    ***    ***    ***   ***

    十一月乙辛,宋泾原路,渭州。

    折可适看着前的女儿折月茹,还有那个神中带着悲伤之的青年男

    再看着手中的这个信封,心中阵阵动。

    自己的女儿亲自引荐的这个人,确实激起了自己的兴趣。

    唐云,或者说李云已死,这是他以生命为代价最后送来的一份报。自己

    当年亲自简来的细,早看他不是池中之,却没想到唐云的世竟然这

    般离奇,他竟是李清的后人,而面前这个男,竟是他的亲弟李月。

    李清乃是西夏名臣,他居然能瞒自己这幺久,当真隐忍非凡。

    难怪他要潜西夏,他是要为他的家族报仇。

    现在呢?他却已经为了大宋牺牲了。他的大仇报了吗?

    「这个信封,乃是我大哥离开我嫂时亲手给她的,他亲说过若有不测,

    便将此亲手给折太尉你。你们本不知我大哥为了宋朝是何等的披肝沥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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