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沙织」#6(5/7)

    「是的。」

    「还会疼吗?」

    「去年以前偶尔还是会痛,现在已经很少了。」

    「那真是太好了。」

    妈妈说这句话的表非常温柔,让我想起吃饭前差来的泪。可是,如果有人能解释一现在是什幺况的话,我应该会更加动。

    其实我本来还抱持一幸灾乐祸的心态等着看妈妈替姊姊量围,结果事却往我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无法气氛之中的我番看着妈妈与姊姊,终于引到妈妈比平常温柔好多的目光。

    「我不是跟沙织说过了吗?以前有心脏方面的病呀。」

    ……啊,这幺说来妈妈确实说过姊姊曾经动过手术,不过我现在才知是心脏的问题。

    「手术留的痕迹已经看不见了,也很健康地大。真了不起呢。」

    明知两个女儿只能束手无策,仍然扔两枚温炸弹的妈妈才了不起呢。

    妈妈边喃喃着「了不起了不起」边摸姊姊的,害臊的姊姊和偷笑的我目光会的同时就被妈妈搂怀中。姊姊腼腆的微笑,染了没有被摸摸的我。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差不多该来庆祝啰。庆祝、庆祝!」

    一扬起的女音划破了系的心灵纸,接着发恶作剧似的笑声。

    那姊姊的围怎幺办呢──我即时吞这句本来打算顺势吐槽的话,静候迅速切换主题的妈妈。

    鬆了气的姊姊正在穿上罩,但是她似乎忘了原本还有穿睡衣。这幺说有奇怪,不过我总觉得那比起普通睡衣更像是趣睡衣的睡衣(这还真拗……)可有可无,不,应该说不穿还比较正常。抱起纸袋的妈妈从里两个小玻璃杯递给我们,接着又从纸袋里拿了一大瓶酒。

    等一,酒?

    「妈妈,庆祝是指……」

    保险起见,我决定暂且从不知不觉间偏移的气氛中来,问个明白再说。

    「哎呀,庆祝妳们俩平平安安地大呀。」

    「既然如此,为什幺要喝酒?」

    「说到庆祝,一般都会联想到香槟或是酒类吧?」

    「不是汽吗?」

    庆祝姊姊考上梨、庆祝我考上梨、庆祝姊姊大学学合格……一些在我们家比较正式的庆祝活动,目前为止连香槟都没现过。

    「有什幺关係,难得只有我们母女在,就喝不一样的嘛。」

    这般说着的妈妈将空空如也的纸袋扔到地上,一手握着小酒杯一手握着酒瓶,对我投以有像是撒神。

    如果妈妈知一个快四十岁的女人对就读中的女儿撒有多幺诡异……算了,这时候就要断然拒绝。

    「不……我觉得不要喝比较好,姊姊也是这幺想吧?」

    我连忙向姊姊使,她应该不会忘记那天妈妈喝醉酒后的事。也就是受害者不知、加害者不记得、旁观者却胆战心惊的记录。

    果不其然,姊姊也面凝重地投了反对票。

    「喝一应该没关係吧。」

    对、对,喝一……咦?咦咦咦?

    「沙织的睛瞪得好大,其实也想尝试看看吧?」

    「不是……」

    我讶异的是姊姊竟然没有像我想像中那般拒绝。难她忘了那天的事吗?

    无论我多幺努力地用求救的目光扫向姊姊,微笑着让妈妈倒酒的姊姊仍旧不为所动。姊姊的表,好像还沉醉在刚才的温气息中。

    「来,接来是沙织。」

    「我的话……」

    连婉拒的话都还没说完,红宝石般丽的便咕噜咕噜地小酒杯中,眨间就倒满半杯了。

    兴采烈的妈妈举起她那八分满的酒杯,姊姊对我悄声说了句「没关係的」也跟着举杯,于是我也乖乖照了。

    「乾杯──!」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

    一饮毕的妈妈呼香醇的气息,同样一气喝光的姊姊也发舒服的叹息,然而只喝了一小的我……本不敢嚥去。

    明明前是又香又丽的,却将我的嘴腔染得又涩又苦。看到我闭嘴、面的模样,替自己和姊姊倒完第二杯酒的妈妈好像觉得我的反应很不可思议。

    「哎呀,吞不去吗?」

    「嗯呜。」

    「这样的话,就把它想成是吃冒药吧?忍耐一把酒吞去,就会舒服多了。」

    「嗯呜。」

    即使冒也没有吃过冒药的我,想到了刚才吃饭时的方法。比照可怕的红萝蔔丝模式,在嘴里翻搅一阵的红酒总算顺利咙,并且带着气一路直抵应该充斥着搅烂的红萝蔔丝的胃。

    确实就像妈妈说的,舒服多了。可是变得好,脸颊也不由自主地发红。喝酒都会这样吗?

    刚才说喝一应该没关係的姊姊,手里拿的是第三杯酒,她的脸也已经红了。

    「妈咪……」

    甚至还发绵绵的声音向妈妈撒

    「哎呀,小已经醉了吗?来给妈咪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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