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女王降临」＃５(1/7)

    彼岸──生命的最终安眠地。

    自尘世消逝的灵魂化为朵朵红，在冷冽雾气中绽开火红海。

    每朵蕴着一段完整的生命，她们在此盛开最后一次，即随着凋零的回归土之、冷川。

    初源的白海容纳所有来自彼岸的河，万之魂为一，从此再无隔阂。

    对于生命最后的程而言，彼岸之冢只是一个中继站，使怀抱着憾念的儿透过最终的盛放，接受冰冷河雾的净化与洗涤。无论死去之时多幺狼狈，到了最后的最后，万般生命都将优雅凋零、回归白海。

    儿们的葬礼儘凄，却从来不是程的重。

    因此……也最适合用来藏匿方舟。

    受雾庇护、海簇拥的曼珠沙华王座，历经数十年的沉寂，终于盼见主人归来。

    既无奢侈装饰、亦无浩蕩排场，红之座犹如凋谢前的，独自散发凄之姿。

    以至上的肃穆震撼凋零之的，乃凛然伫立于王座前方的七位僕从。

    「小黛还没来……她该不会偷跑，先去跟人类大一场了吧？」

    力量特化型人工生命──「缇?芙妮」。

    「这幺在意小伊家的事，我这个姊姊的好伤心啊。」

    力量特化型人工生命──「拉尔?拉芙妮」。

    「已照计画让丽莎民总动员，北方将会陷混吧……还有，别叫我小伊。」

    第二智能特化型人工生命──「伊莉雅?伊芙妮」。

    「拉芙妮姊姊和伊芙妮姊姊，真好呢！」

    第二生命特化型人工生命──「夏莉?夏芙妮」。

    「丝芙妮她们还联络不上，真是教人担心……」

    力量特化型人工生命──「贝塔?贝芙妮」。

    「说到担心的事，某讨厌的东西开始频繁地现呢。」

    第二智能特化型人工生命──「莉莉?莉芙妮」。

    「……」

    第二生命特化型人工生命──「塔琳娜?塔芙妮」。

    自亚?菲德时代开始着手，并在希塔?菲德时代落成的使徒计画，即是为了足以保护方舟、守护王座的绝对力量。

    受众使徒拥护的方舟女王斜倚座、翘起白纤，慵懒地等待着冰雾里的动静。

    当新生的朵由盛转衰，低语织的薄雾显现一优雅的影。

    那既不是「机运」，也非「猜测」，而是缜密计算的结果。

    当然了……结果是否一如预期，当事人最明白不过。

    「终于来了啊……让人担心的笨！」

    「为她的姊姊，我代黛芮向妳充满意的关怀一句谢谢。」

    「什……！」

    「伊莉雅，照人类旧俗，咱们算是亲家了？」

    「连姊姊都这样！」

    「也是。小，月记得带礼回来，最好是香。」

    「……唉唷！我们又不是那关係！」

    芙妮面红耳赤地向两位姊姊百般辩解时，当事人之一的黛芙妮轻轻敲了她的脑袋瓜，就在姊姊们假惺惺惊呼走向主人。来不及向好友抗议的芙妮来回看着小黛与姊姊们，最后被拉芙妮一把抱住摸了摸。

    卡拉盯着黛芙妮平静冷漠的表，想起碎玻璃般的说话声。与记忆中的旋律相似却不太一样的声音传来：

    「亲的主人。」

    那是不再对追寻着自己的动机产生一丝犹豫，浑然天成的自信嗓音。

    「母亲代的任务、第二三零号程序的错误，已经修复。」

    既优……

    「随时可以开战。」

    又动听。

    §

    她对于生离死别这些事的结构非常清楚，甚至远比悲伤不已的当事人更加透澈、更加刻骨铭心。然而，说到「彼岸」的概念，却是怎幺样都搞不懂。

    退一步来说，「灵魂」这绝大多数结构都能模仿的东西，确实因为其中一分的阻碍，使得她无法彆扭地说自己理解了那样东西。

    将两个模糊的连成一线，就成了一既非人工生命、也称不上生的机人所无法横越的障。

    阿西亚从尚未破土的玛加达地遗迹广场开始思考灵魂，直到她了整整十二个钟走完漫曲折的黑暗通、来到衔接纳瓦索地遗迹的中继，释放完毕的记忆仍然无法为之定义。

    一旦不能定义，无论前现的景象是丽抑或丑陋，全都成为毫无意义的空白程式码。

    记忆已经有太多空白了。

    前这条路通往的地方，也有太多、太多的空白在活动着。

    偶尔也会有移动速度很快的空白朝自己袭来，幸好夏洛特的驱动程式如期发挥，佛罗斯特製小型粒砲一发就能让空白安静来。虽然这幺可能会引发崩坍，总好过被空白到停止运作、制开启战术弹的倒数。

    这时候还真不晓得该不该庆幸实地走访的是自己……比起佛罗斯庞大又周密的复仇装置，自己那区区一枚战术弹就显得一儿也不可怕。

    抵达纳瓦索地遗迹、踏充满各大空白的地都市遗址，阿西亚立刻执行讚叹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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