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就医(1/2)

    “孙泠？你……　”陈村话还没说完，孙泠就一步跨来，抓住他的肩膀，上看着他的脸，睛亮得厉害。

    孙泠这副激动的样让陈村迷惑了，他回自己的肩膀，退后一步，问：“你来什么？”

    孙泠顺势门：“我看你这几天……”话说了半截，吞回去，改说：“我来看看你。”声音低低的，刚才那副气势也收了。

    陈村意识到刚刚那话太过生，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是意外你怎么会来看我。”

    孙泠一时没说话，把放在陈村脸上的目光收回，在客厅中四看看，似乎为了掩饰尴尬。客厅没有窗，只从开着门的卧室和厨房那里透光，两人站的地方在门后，客厅最暗的地方。陈村看见孙泠光在屋里晃了一圈，大概实在找不到什么可以驻目的，又把目光移到自己上。暗淡的光线中，孙泠的表模糊了许多，目光也没有那么尖锐了。

    “租的地方，很简陋。”陈村说。

    “我看你额受伤了。”孙泠说的又是另外一回事。

    室友打开房门，向这边看了一，问：“你怎么还没去上班？”拿着洗漱用穿过客厅走到卫生间，快到两人上了，客厅实在太小，就有些腾挪不开，陈村侧过，靠近孙泠两步，孙泠便意识扶住他的手臂。

    “几了？”陈村没有手机，对着室友的方向问。室友在刷牙，哗哗的声一阵一阵的，没有听到。

    孙泠掏手机，看了看时间，说：“八十分。”

    “我要上班了，你看我们要不次约个时间聊？”陈村语气有些为难，孙泠一大早来看他，还没站就送客。

    孙泠恍若未闻：“上的伤，去医院看过吗？”

    “也没什么事，不用去医院。”陈村收拾东西，装包，准备门。孙泠拉住他，没松手：“我们一起去医院。”像个固执的不讲理的小孩。

    被握住的地方还有些隐隐作疼，陈村想了好一会儿，答了声“好”。孙泠真实意的关心，让他无法拒绝。心里暗暗叹息，年假用完了，今天请假的话，这个月的全勤就没了。但是他不能否认，孙泠来看他，最初的惊异过后，他的心变得又又。被人关心，总是好的。

    天灰蒙蒙的，似乎要雪。孙泠开着车，载他去医院。陈村想要坐后座，觉得这样似乎不太礼貌，就坐到副驾驶上。孙泠十瘦的手指握在黑的方向盘上，显得苍白无力，车却开得平稳。孙泠问起上的伤，陈村就说不小心和别人撞到了，手机在混中也丢了。孙泠说他知，陈村就问他怎么知的，孙泠不答，陈村就以为孙泠是在他刚刚问室友时间那会儿知的。

    附近是一片旧街区，低矮的房屋无规律地铺陈开，看起来千篇一律，又各自有各自的形态。建筑的夹中，路狭窄，七弯八绕。孙泠没有开导航，陈村很为他的记忆力惊叹，以为他来过一两遍就记住了路。

    陈村除了在大学的时候去过校医院几次，之后就没去过医院，对就医的程序不很熟悉。一医院大厅，乌压压的一片，都是移动的人，心里有些慌。孙泠倒是熟门熟路的，预约、排队、取号、买病历，很耐心，陈村只用站在一旁，突然就懂了为什么看病常常是需要人陪的，生病让人脆弱，他只是破了，在医院繁杂的空气中，被他人绪染，也担心自己真会有什么事。何况那些生了大病的。他们这样的普通人，了问题是一回事，后续的费也是一回事。

    在这由于第一次来医院而产生惴惴不安的绪中，孙泠在他边，就像一阵稳定剂。陈村心中不觉对孙泠亲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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