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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善杰接:“国家生死存亡之际,那满城军民理当誓死不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芳万世,方不愧于国家社稷。”

    其余众人也是纷纷,一人叹:“我觉得最好之计还是尽快派援兵为妙,不然,襄城破,军民生死倒是小事,蒙古大军借此席卷江北,趁势渡江南就是大事了。”

    刘建连连,“在世居此地,姑苏城大大小小的事都不我耳,朝廷在城外太湖设有师,兵多将广,多年来日夜练,可就是没有发一兵一卒往襄抗敌,据说都是统兵将校等人贪生怕死,不敢兵啊。就往上推说大军尚未练娴熟,不敷堪用,就这么日复一日混日而已。”

    “难衙门就这么放任太湖师消极怯战?”

    “一丘之貉!文官财,武将怕死,莫说兵,据传连枢密院,殿前司,侍卫军司,侍卫步军司那些将军元帅,莫不如此。”

    “岂有此理。”

    徐善杰然大怒,拍案而起,“三军士卒,亦或朝堂衮衮诸公,君俸禄,理应忠报国,革裹尸方才得上豪杰二字,这些贪生怕死之辈,简直辱没了大宋名声,真正是祸国殃民。我一介书生,三尺之微,空有杀敌之心,无报国之门,心中此恨,日月可鉴。”

    众人都是义愤填膺,叹息不已,纷纷斥骂。

    这时戌时已过,大多数客人都已结账离开,锄月轩慢慢清静起来,而离这群书生最近的拐角,一胖一瘦两个客人却从到尾一直在旁静静聆听,桌上七八个菜肴几乎纹丝未动,其中一人五十余岁,材发福,面目冷,态度倨傲,另一人四十余岁,偏瘦,行为举止上似乎对胖者颇为恭敬,只是静静陪着,任凭那群书生喧嚣怒骂,丝毫不见有何绪反应。

    刚开始那胖者还时不时一副不屑的表,直到那群书生开始斥骂兵尚书等人贪生怕死,这人好似怒极,终于捺不住,抬手示意瘦者附耳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那瘦者不住,转悄悄门而去。

    “建兄,”

    徐善杰看大家众说纷纭,个个脸红脖,却也没一个好的法,因此大声提议:“你乃当世名士,江浙一带也是颇有名望,这次大家齐聚临安赴考,何不召集志同合之士,连署上书朝廷,惩治贪生怕死党,广纳忠勇之士,尽遣三军北上,与蒙古鞑决一死战。”

    徐善杰话音刚落,众书生纷纷鼓掌赞成。

    这时旁边一直稳坐的胖者猛地一拍桌,站起来大喊了一句,“好,好主意。”

    众人扭一看,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那胖已经满脸笑容走到桌前,大声:“诸位忠肝义胆,勇气人,吾虽痴,弗远不如,若是大宋多一些诸位这青年才俊,何愁大宋不能中兴,胡虏不能平?”

    刘建看他面生,不似本地人士,刚要发问,那胖者已经继续扭对着锄月轩账房喊:“掌柜的,这些年轻人的饭钱记在我的上,稍后我一并结算。”

    而后大刺刺地拖过一张椅,在众书生之间挤一个位置,一坐了去,一副东主的模样招呼:“大家不要拘束,继续,继续。实话说,我在临安人脉广,圈多,也算是能说得起一话的人,多多少少能给诸位力,”

    然后对着徐善杰:“杀敌有心,报国无门,刚才是你说的吧?你放心,你们都放心,只要是忠勇国之士,我杨守业统统重用。”

    ”杨守业?”

    此言一,场面瞬间落针可闻,还算是刘建见多识广一,吓得的躬去,“晚生冒犯,不知大司驾到,恳请治不敬之罪。”

    其他十余个书生这才明白遇到了大人微服私访,赶也是纷纷躬行礼。

    这胖者正是当今朝廷重臣,兵尚书杨守业。

    寻常来讲,这兵尚书贵为朝廷大员,是决计不会微服现在这姑苏城的酒肆之中,但是今日却偏偏比较特殊,原来自杨守业升为兵尚书之日起,蒙古大军便已在江北横行无忌,不但将金国大分国土据为己有,更是重兵围攻襄数年之久,毫不掩饰对江南的觊觎及狼野心。

    平心而论,杨守业以及殿前司,侍卫军司,侍卫步军司等同侪这几年也算是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不断调兵遣将,布置江一线防守,同时也算竭尽所能不断往襄援兵,可惜都是打狗,有去无回,为了这些兵粮损失,杨守业也是没少被皇帝责罚。

    然而最近数月以来,宋朝降将刘整在汉江上组建师大营,彻底封住了援兵通,除非尽南宋锐主力决战,仅靠零零星星的小队绝无可能驰援襄,可杨守业接连上了几次奏折之后都石沉大海,毫无回音。

    看陛态度糊,并没有发兵救援的意思,杨守业心里寻思着陛不急,必定另有隐,自己也落得轻松,不敢再多提此事,便把襄视为弃,断了救援的念。可惜前几日陛突然转了,严令杨守业加太湖师督训备战,隐隐有了发兵与蒙古一决死战的苗

    杨守业暗自揣度圣意,以为陛有了决断要开战,便赶上奏要将师主力尽数遣往襄,哪知这拍到了蹄上,被皇帝严词训斥了一番,吓了个半死,退朝后不敢怠慢,赶亲赴太湖师,亲力亲为的严格督导,怕让皇帝再有不满。

    可他毕竟位多年,平日里颐养惯了,这军营督师也不是个轻松的差事,几天来,累得杨守业腰酸背痛。

    今日实在是厌倦了师衙门的拙劣饭菜,又不想招摇于市,才由禁军都尉文渊陪着,轻车简从,微服到这闻名已久的锄月轩来放松一

    哪知一来就碰到这群应考书生在此谈阔论,刚开始杨守业还当作闲谈,不以为意,后来却是越听越不对,这些人竟然把矛直接指向了自己,不但扣上了贪生怕死的帽,最后竟然商量着要到临安请愿,这可把脾气火爆的杨守业气坏了,当压着火气,脸上呵呵笑着掺和了来。

    杨守业此时看面前一大片战战兢兢,弯腰行礼的书生,不由摆手:“诸位免礼,不知者不罪,快快起来,坐着说话。”

    一众书生千恩万谢,恭恭敬敬的落座候着,谁也不敢再发一言,静候杨守业训话。

    看众人不敢吭声,杨守业笑:“本官有如此凶神恶煞般可怕吗?怎么都不说话了?”

    众人连连摇否认,杨守业继续:“既然诸位吝言,那本官就来说吧。刚才听诸位所言,个个忠肝义胆,怀忠报国之志,本官老怀欣,岂敢不助大家一臂之力?不过,诸位饱读诗书,却对大宋军制有些误解,既然老夫今日正好无事,也就些时间给诸位讲讲。”

    看一众书生仍然是噤若寒蝉,杨守业继续:“大宋军制,最锐的正规军乃是禁军各,好比太湖师,唯一职责便是平时训练与战时作战,其次厢军,并无作战,训练之责,仅从事修筑维护以及城池警戒侍卫等职责,这姑苏城门站岗执勤的便是,再次便是乡军,由乡村百姓兼任,些维护乡村治安,捕盗缉匪的差事,连盔甲刀剑都不能齐备,算不得军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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