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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一名女也是一袭白纱裙,外加了一袭浅紫的束腰甲,年约十六七岁,正是朵一般的妙龄,没有佩面纱,生得眉目如画,五官致,十分的俏可人,比之吕柔也不遑多让,穿着打扮一看便知是那蒙面女的侍女。

    想来这二女姿容太过貌,特别是那蒙面女更是风姿卓越,令人自惭形秽,厅堂之诸多书生不乏偷偷窥视艳羡之人,却没有一人有勇气上前去与二女拼桌共

    牧仲陵也不好意思去与女客拼桌,转离开,吕柔却是饿得前贴后背,腹咕咕作响,本不想再等,加之她也是女儿,看二女举止得,仪态端庄,并未觉得拼桌有何不妥,落落大方的径直走上前去,往蒙面女行礼:“有礼,小妹柔,我二人来此用餐,只是店家客满,唯有此桌还可落座两人,不知可否行个方便,让我二人在此拼桌?”

    那蒙面女见吕柔生得动人,可能也是心生好,便悄悄附耳对那侍女说了几句,那侍女:“我家姑娘说,拼桌可以,但她喜好清静,请勿声喧哗即可。”

    吕柔大喜,连声称谢,招手叫远仍然有些犹豫的牧仲陵过来坐,这时已有小二过来斟茶,便随便了几个饭菜。

    牧仲陵恰好坐在那蒙面女对面,虽然仅仅一瞥之,仍然惊艳于蒙面女的非凡气质,不过,非礼勿视的古训他还是知晓的,因此不好抬直视,也不能一直扭他顾,无奈之只得垂不语,对着桌静心冥想,而那蒙面女虽然努力控制着自己,摆目不斜视,平淡如的娴静姿态,但在牧仲陵就坐的一瞬间却不着痕迹的往他上投的一眸,本来平静的躯竟然微微一颤,一双眸突然浮现一层薄薄的雾,好在她心思缜密,立刻低掩饰自己绪的变化,微微掀开面纱一角慢慢饮,借以平息心的滔天浪,她动作举止优雅,这一小小细节竟然没人注意到。

    看到蒙面女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埋用餐,于是吕柔向那俏丽婢微笑致意:“初次见面,承蒙关照。”

    那婢无奈地苦笑一,算是当作回复了,不过,看她一脸的不乐意,显然是有不耐烦厅吵闹之声,偷偷看了一蒙面女,嘟着嘴低声埋怨:“什么初次见面啊?这里这么吵,菜也难吃,放着那闻名天的西楼、楼外楼、遇仙楼的味佳肴不去品尝,偏偏来这驿馆麽?”

    那蒙面女好像听到了她的埋怨,不着痕迹的瞪了她一,那婢赶吐吐了个鬼脸,然后乖乖的闭嘴,赶夹了一块到碗里,埋专心吃了起来,可能觉得味一般,秀的眉一皱,倏尔又似突然想起什么,于是从腰间的荷包取一个小小的瓷瓶拧开,倒一些红的粉末在上,然后喜笑颜开的吃起来。好像那粉末乃是辛辣之婢不多时额见汗,粉脸红一片,不时张嘴吐连连呼气,还拿着纤手扇风,模样可至极。

    看二女优雅安静的用餐,牧仲陵和吕柔也不好说话,场面顿时有些压抑。恰在此时,一脸堆笑的小二端了饭菜上桌,二人正是饥咕噜,也就相视一笑,端碗动箸,自顾埋首大快朵颐。

    这时,厅众多书生突然纷纷鼓掌,更有甚者站了起来呼,原来靠窗边的一桌有个面容清秀的书生正举双手,示意全场安静,显然要大声讲话,待到厅安静来,他才朗声说:“在周肖平,荆湖人氏,刚才听闻各位国事见,如有梗在,不吐不快,所以冒昧发声,直抒己见,望与诸位商榷。”

    众书生纷纷称是,周肖平清了清咙,大声:“如今大宋外有敌压境,佞营私,江山社稷岌岌可危,是以圣上此次才打破常规,广开文武科举,取天贤能之士尽中以安天,现今天英杰云集临安,可谓千百年来未有之盛事,但是,在不才,觉得此乃治标之法,而非治本之法。”

    有书生讥声:“那你倒是说说何为治本之法啊。”

    周肖平不以为然,继续大声:“现今大宋军力孱弱,只是勉能守住江天堑而已,究其原因,在于大宋人本就是一盘散沙,乌合之众,难以御敌。”

    见有人要反驳,周肖平挥手示意众书生不要话,继续:“现在蒙古大军陈兵江北,围困襄已达五年,一旦襄城破,蒙古大军投鞭断江,挥师南,诸位可知局面会怎样?”

    众书生面面相觑,一人思索之:“那些蒙古鞑残暴无比,嗜血好杀,据说他们杀敌后都将颅割,系在自己腰间以便回去领赏,想想都觉骨悚然,我们华夏乃礼仪之,如何与这等野蛮大军匹敌,我看大宋很难抵挡得住。”

    旁边众书生纷纷称是,议论之竟然都觉得会是一溃千里的局面。

    周肖平摆手示意众书生安静,大声:“诸位饱读诗书,都是国之英,你们扪心自问,我泱泱华夏,人之多,疆域之广,产之丰饶,哪样不远超蒙古蛮夷之地?可现在居然势不能敌,大宋到底了什么问题?一千年前,我们的祖先可以讲:犯我汉者,虽远必诛,我华夏疆土远至西域之外,大漠以北。而时至今日,中原已经沦陷,大宋只能偏安江南,国小势弱,哪里还有半汉的豪气?”

    底一众书生面面相觑,个个唉声叹气,没有一人能够接得上话。

    周肖平越讲越激动,撩起衣袖,“我们大宋人为什么是一盘散沙,乌合之众?你们知吗?”

    众人嗫嗫,无人回答。

    “文官财,武将命,大宋人红颜,哪个听说有国的?   敌来犯,人人首先想到的不是拼死御敌,而是保命,第一选择就是携带钱财女人望风而逃,我们不就是一路从中原逃到这江南来的吗?   我们大宋人数量远胜蒙古,就算以百敌一都绰绰有余,如果大宋人不是这样贪生怕死,一盘散沙,怎么可能吃败仗?   我们要复兴华夏,必须要给这个国家猛药才能治大病,只要让大宋国胜过一切,举国齐心若一人,区区蒙古何足挂齿?一旦将他们赶回大漠,我们何愁中原不能光复?那个时候,我们大宋所能开创的辽阔疆土将让所谓汉唐盛世也相形见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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