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梦(1/2)

    似梦

    西北天亮的早,两位妹一早便前往凉州城外三十里,昨晚早就打听好了,主帅余勇将军就在此驻扎。尽不在战时,但自军营数十里开外便无一人,连风都带着肃杀之气。

    门有驻兵,吾清上前只说自己是不请自来的郎中,驻兵打量了一这两人,开说话的是一藏青袍的姑,他声问,后面那个呢?

    吾清开解释到,她是我的药童。

    驻兵见她帷帽,量纤细,打量一番便回去禀告。

    这等小事本不会主帅之耳,但受伤之人份特殊,余勇将军一听小兵甲的描述,心里疑惑,两个女士?算了死当作活医吧,料也不会有太大的威胁,便让人领了来,只叮嘱他时刻盯着那俩士,有任何异常直接上报。

    吾真快步跟在那小兵后,捺不住问,究竟是何人受伤?

    小兵也不回闷声,别问了,你只看了再说。

    顺着了一虎大帐,吾真先扫了一周围陈设,见都是极为致之,屏风为前朝朱三所绘制的松款雕竹图,案上随手放置了两个彩绘漆耳杯,古朴又隽永。

    帐里飘着中药味,其中还有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她快步走去,见谢匡奕躺在榻上被包得像个粽,觉得又好笑又心疼。

    她轻轻唤了一声,表哥。

    果见他没有任何反应。

    看病讲究望闻问切,吾清一旁观察了谢匡奕模样,又问了他近日吃了什么药,那军医木木地答着,小王爷曾敌区追击敌寇,不慎坠。浑有不同程度挫伤,外伤差不多已经愈合,只是反复烧不退。西北这药亦匮乏,小王爷只不过吃些疏风发散之药,就算钢铁骨也禁不住这么熬着。

    吾真闻言摸了他的额,却是难退,吾清见状朝她,便放药匣跟她说,烧反复不退多半是伤仍有炎症,我先给他清理一。然后我施针,将淤积的血疏通。

    吾真也退帷帽,手脚麻利地就把他上缠绕的绷带拆,见伤好了大半,只剩右臂仍有大分青紫还未消退。

    她拿起金创药,小心地洒在他上伤,心里默念着这个傻表哥好端端地怎么从上摔来了,又看见他在榻上一动不动,久不打理泛起青的胡渣。三年了,当初天启城里在上撒野的小王爷慢慢在风中大,江南乡里滋养来的柔五官也被风了棱角,她忍不住戳了他的侧脸,心里也笑,摔成这样怎么也没见破相。

    吾清见她不过是玩闹,支使她去把从玄一阁带回走的狂河的三脚壳磨成的拿去熬化给他服,这个用来消再好不过了。

    待吾清施针放血后,天已经快黑了,她递给吾清一方巾帕汗,吾清有些疲惫地说,还要再看一晚上,今天晚上只要不发,明日一早便能醒来。

    吾真的肩膀说,应该没什么大碍,表哥他应该只是累了吧。师你去休息吧,今晚我来守着他。

    吾清,走帐外,见夕着辽阔天空泛奇异的紫,远方村落已经升起袅袅炊烟,这对很多人来说是一个宁静而又平和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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