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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你记得吗, 那次是你陪我去的汶川十年祭画展，我还跟你说过，就是我一直想去的工作室，他其实是我川师兄。”

    只不过这回不仅去了，还把工作室老板也一同收中。

    谢别巷笑了笑，“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哪有你这样的师妹。”

    冯淼瞪他，“我怎么了？”

    学艺术的有这样风烂漫气质，也就不奇怪了。

    经冯淼这么一提，倪芝才想起来，为何陈烟桥替她画的纹图样那么熟悉，似乎是在画展上见的，只不过她艺术细胞匮乏，没能总结什么。

    说来倒是一缘分，或许正是因为那场画展，她才听何沚的选了震后缅怀的题目。冯淼也因此申请了一直想去的工作室，认识了这位谢老板。

    刚才两人已经把许久不见的话，都说差不多了。

    话题回了三人上，随拣着他们学术时候的趣事讲，都能说上话。看着谢别巷像有些清的画廊工作室老板，实际上蛮照顾冯淼，还主动问倪芝。

    “吃得惯吗？”

    倪芝，“我寒假就来过一次，阿淼带我去吃了好些家。”

    谢别巷放筷，倒有一大半像是说给冯淼的，“说起来火锅，我以前有个兄弟，他家里就是开火锅的，我们最喜在宿舍吃他的火锅，可惜这家伙懒死了，一顿火锅能换好几份作业。”

    冯淼撑着脑袋，“你们那时候作业是些什么？”

    谢别巷勾，“你确定要听？”

    冯淼撇嘴，“有什么不敢听的，我和小芝什么没听过？”

    “你们现在基本功，跟我们以前本没的比。而且我们方向偏西方雕塑，跟你学的木雕泥塑不一样，每学期都有人写生。”

    冯淼笑，“然后呢？”

    “我那个兄弟画人叫个一绝儿，走米开朗琪罗那个路线的。因为原本我们画正常人像时候，开始相互练手当模特，他说他没见过衣服底什么样，就不肯动笔，以免画得不准坏了名。鬼都知他这是借，画穿衣服的人像要看什么不穿衣服的啊。可就这样，我们系的女生，不分年级，都愿意来给他当人像模特。他后来画人自然就练来了。”

    这话要是换一个人说，都是中年油腻的嘴脸。

    谢别巷靠着椅背，眯着桃，偏偏能说风不羁的味。

    冯淼佯怒，“你这说的，不会是你自己吧？”

    谢别巷坐正了些，仍然是勾着笑意，“我像这样敢不敢当的人么？确实是我兄弟。只不过后来，他改邪归正，一栽小青梅手里了。拽得要命，还是死撑着当年的。到人写生时候只肯画同，异的作业，就靠火锅跟我们换。”

    他想起来十年前在宿舍吃过的滋味，叹息一句，“唉，可惜吃不到了。”

    冯淼其实没跟谢别巷在一起多久，工作时候两人都专心致志，私人时间里只知说些肢语言。她也极少听他讲往事，忍不住好奇问他，“为什么？”

    谢别巷顿了顿，摇，“他太拽了，现在没作业求我们。”

    “你不是说，他家里是开火锅店的，不能去他家店里吃？”

    谢别巷的桃垂低了，“不行。”

    他从袋里摸一个烟盒儿，上面趴了只憨态可掬的熊猫，问倪芝，“介意吗？”

    他们其实都吃差不多了，倪芝摇，了个请的手势。

    冯淼也伸手了一支烟来，看谢别巷燃了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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