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luan(五)(2/5)

    “殿、殿,陛,陛好酒量。”骆实一时间改不过来称呼,再加烈酒烧嗓,说起话磕磕绊绊,鼻音重,两只圆圆的睛都要憋泪了。

    “你去找文宣了?”

    “怎么,求着被我欺负?”陆重霜语气轻佻,垂落的手臂拂过他的前襟,自而上,抚到领的一抹肌肤。“还是你心萌动想与我偷,才如此在乎文宣待你如何?”

    陆重霜说完,给他斟满酒盏,俨然要看他丑。

    骆:“没,夏公品行谦逊,待人礼数周全……就,觉看我是不兴的。”

    “在军营练的。”陆重霜轻声答。“从前有个很能喝的,足足大我二十,守边关八年,可惜后来战死。相当惨烈的一战,打了两天两夜没合……如今回想,恍若一梦。”

    喝完,他急忙拿冰镇小勺挖一勺蒸梨嘴,左腮鼓鼓的。

    陆重霜命葶去传女婢,过了一会儿,侍女托着盛刨冰的底盘,送上佐酒小贡的酒。盛酒用的是罕见的玻璃瓶,月晶莹剔透,两个巧的玻璃小盏,极异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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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你也有会看人的时候啊。”陆重霜嘲笑。

    “殿,”他又叫错称呼了,“有件事我想说,说了又怕殿生气。”

    “我呢,就折磨你,你有意见吗?”陆重霜微微歪着,使劲了几,而后放过他,仰躺在象牙席,慢悠悠饮尽杯中酒。

    骤然清闲,百无聊赖,所幸逗骆实解闷。男不同女,哪怕他真是如月所,也无实质威胁,大不了关后院养一辈

    陆重霜言笑晏晏:“赐酒不喝,是想掉脑袋。”

    骆实在她的注视,大着胆倒满杯盏,一饮而尽。

    迫于威,骆实手指颤颤地接过,两只手捧着,结上动了动,鼓足勇气闷了。

    骆实全然浸在她的呼气里,说不话。

    “要是惹生气了,就再让我脸。”陆重霜斜瞥过。

    骆实吞吞吐吐:“殿与我一起喝酒,夏公会生气的。”

    陆重霜右手托在他的颚,把他的脸微微抬起对着自己,指、中指、无名指跟大拇指一起,从左右两边富有节奏地起他的脸。

    晋王府的伙是真好。

    “我还让你乖乖呆在房间里呢。”陆重霜笑起来。“文宣同你说什么了?”

    骆实被的双颊,被迫看着她凑近的面颊,纤的睫着的两颗贡的玻璃似的,倒映着他的人影,简直会放蛊。

    他腮帮着甜腻的蒸梨,辛辣的酒熏得面颊通红,如同闹脾气的锦鼠,还没人手掌大,茸茸的,一生气就缩起来拿对主人。

    酒芳辛酷烈,刚便呛得他直咳嗽,右手握拳不断捶

    骆实仰面看她,忽得忍不住想——十七岁,真的是一个当圣上的年纪吗?

    “在邀月楼里呆了那么时间,连陪酒都没学会?”陆重霜呷酒,不忘嘲笑。“男的本分都不好,想来是读经史集读坏了脑。”

    骆实看着看着,突然红了脸,五指揪住衣衫的摆,直愣愣

    “陆重霜,你这女人怎么这样?不会喝,你要说我读经典读坏脑袋,会喝,你又会嫌我不守男德。你善变,你!”骆实小声反驳。

    骆摇成拨浪鼓,抢过玻璃盏斟满,一而尽。

    

    陆重霜又说:“所以喝酒吧。”

    “女人都坏。”陆重霜慢慢呼气,酒香铺面。

    晚风过,松松挽就的黑发落在脸庞,她面容素白,看人的双眸似笑非笑,两尺的素纱袖不经意间落。

    “那是坏人。”他嘟囔。

    “您生气了?”骆实浑然不觉。

    骆实嚼烂梨,有些醉了。

    “你不知吗?女人就是这样。”陆重霜托腮,手肘倚着椅背,故意逗他。“朝三暮四,喜新厌旧。你,她要来戏你、勾引你,趁你不注意拖到桑树狠狠了你。你得丑,她要嘲笑你,贬低你,让你为如何能取悦女发愁,以至于日夜睡不着觉。”

    “蠢死了。”陆重霜轻笑,随着他笨拙的举动,将杯中殷红的酒一饮而尽。

    “殿让我去同夏公探讨文论的。”

    骆尖不停气,委委屈屈地看着被她满上的玻璃杯,小声喊:“陛、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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