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过渡(1/2)
宋山雪真的是个异常晴不定的男人,上个月几乎天天都来找阮明决,过夜的几率一半对一半,这个月从月初起就没见过他几次,好像在忙着什么东西一样。
不过对于阮明决来说倒是个休息的好机会,他本就对望淡薄,要是连续几日都要提枪上阵,他只觉得自己的腰板不是一般的酸疼。可是现在不见那人,又觉得院里怪安静的。
小葵步伐轻盈地走了来,她的脸颊上的结痂已经掉落,留一通红的疤痕。每次看到小葵脸上的伤疤,阮明决就想世界上怎么会有宋山雪这样奇特的人,笑也是他怒也是他,上一秒还和声说话,一刻就挥鞭打杀。
等小葵走到摇椅边上,阮明决才坐起了,问:“怎么了?”
小葵看见茶杯空了,习惯地先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才说:“我听厨房说,十三王爷又给您送了人参鹿茸来。十三王爷还捎了段信,说是个月当今天五十大寿,让您最好也准备一寿礼。”
天大寿可是大事,也就阮明决成天待在家里不去才会不知,外面街上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他连忙站起,说:“还有一个月了?那从卑彝送来也来不及了,我有什么东西可以送给当今天?”
小葵脸古怪,说:“十三王爷说猜到您初来乍到什么都准备不了,所以建议您写一幅字画送给皇上,殿的墨宝在红玉王朝也很有名气。”
没想到宋山雪人在家中坐,却连他送什么贺礼都替他想好了,阮明决先是一怔,随即脸上了苦涩的笑容。
“好吧,小葵,替我准备文房四宝。”
宋山雪坐在院里,双手抱在前,皱着眉看匠人叮叮咚咚敲打着一块汉白玉石。
玉石隐约已经有了个廓,像是一位温婉的女低看着大地的样。
荣喜端着凉茶来,放在宋山雪手边,然后很自然地在隔坐了来,一起看着匠人雕刻汉白玉。
最近这个女人胆似乎大了许多,也不那么疯癫了,宋山雪这样想着用余光扫了她一,却发现她也一直留意着自己的动作,两人的目光汇了瞬间,又立刻弹开。
怪怪的。
在脑里浮现这句话以后,宋山雪本想端起凉茶的手也顿住了,不太自然地放在了自己的上。
荣喜柔声问:“王爷不喝茶么?”
宋山雪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也声音温柔地说:“你端来的茶,我就必须喝么?”
荣喜在他缓和的声音里哆嗦了一,她的记得,宋山雪是怎么一边用这样温柔的语调说着话,一边用鞭打着她的陪嫁丫鬟,直到把那少女打得开绽,最后还浇了一勺盐。
那少女的惨叫声荣喜这辈都不会忘记。而宋山雪之所以这么,只是为了给她一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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